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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212)

已过了三更,那伙人又个个凶神恶煞,纪初霖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偏偏心里放不下。

“同九教,独我秀!”

长声哀叹,纪初霖小心跟在后面。

事态的发展确是古怪。

那伙男人将那个女孩拖去僻静处,沿路也有人问起,他们只说这是个疯子。到了僻静处,他们却也未做出纪初霖在岛国片中时常看见的那些场面。那群男人只是将那个女孩一把推在地上,拳打脚踢。女孩在他们的围攻下抱着头痛苦嘶喊。

但那伙人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少爷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你就等着被打死丢进汴河!”

挨打的女子在地上痛苦抽搐。

敌众我寡,纪初霖自然也不能贸然冲上去,他略作思考,作出女孩声音尖声叫着。“杀人了!杀人啊!”

那伙人慌忙停手,四下张望。

纪初霖松了一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救星就快来了。

果真,片刻后慕容弈带着一群禁军闻风而来。

“竟然是你在求救?”

“抱歉,辜负你的期待了。禁军大爷,那边。”

慕容弈带人过去赶走了那帮家院,未质问为何动手打人,也也没有看地上的女孩一眼。扭身就走了。大约这种事也是见得太多。

女孩已经爬起,瑟缩在墙角,上衣被撕坏,露出香肩,脸上、肩上全是血。

见纪初霖,跪在地上:“公子,多谢。公子,行行好,救救奴家。”

竟然那一夜在汴河边遇见的偷自己钱袋的女子。

回想那夜所见所闻。

纪初霖本不想管这幢风流韵事,一个纪霆雷都让他分外头疼。可这个叫夏洁的女子面上旧伤叠着新伤,夏洁左手的大拇指也已经没了。

“你的手,是那位杜公子派人弄的?”

“杜公子他、他……分明说要爱奴家一生一世。”

“哪有那么多的一生一世。”

“奴家再也不能弹琴了。”

听见这种话,纪初霖心里蓦然一软,见夏洁面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拇指断掉的地方也流出了脓血,脸颊瘦得深深陷下。

他知道这个女孩或许会带来麻烦。

但是——

纪初霖伸手将夏洁从地上拉起来。

“走吧,我们去找大夫。同九教,独我秀!”

“公子在说什么?”

“感叹我真是个好人啊好人……”同女子走了几步纪初霖又觉得不对劲,低头才发现这个女孩居然还裹了小脚。裹了脚的女孩走路摇摇晃晃,颇有弱柳扶风之感。看起来倒是美艳无双,行在路上却分外不方便。

纪初霖只能扶着夏洁走。

包扎好伤口,早市正好开张。

好人做到底,纪初霖又带着夏洁去吃了些东西。夏洁几乎算是扑在了桌上,狼吞虎咽地吃下两大碗面和半斤肉。

“虽说是挨了饿但你作为女孩子也吃得太多了点。”话音才落,纪初霖就看见夏洁又要了一碗面,担心这女孩活活撑死自己,他赶紧阻拦。

他本准备给夏洁一些钱让夏洁回家,夏洁却说自己已无家可归。“爹娘收了钱后,就远走高飞了。”

“有没有亲戚?”

“我们是从钱塘来的。本地无亲戚。”

“你们来汴京是做生意?”

“也不是。”

纪初霖觉得古怪。“所以你们千里迢迢来汴京不做生意,不看亲戚——旅游的?”

“旅游是何意?”

“嗯,你们是来玩儿的?”

“也不是。”

一番询问,夏洁竟全然说不清楚自己一家人来汴京究竟是来做何事,除了记得自己在临安城外长大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洁又说说爹娘从不允许自己出门看看,说是女儿家应该有女儿家的模样。来到汴京不久夏洁就遇见了那位陆公子,情到浓时,他甚至愿意与家人决裂。偏偏情也有限,新婚之夜,他抽身而去。

夏洁也曾想要挽留,也曾追去陆家门口。却每一次都遭到毒打,前夜夏洁终于进了陆家的大门,却被斩断了一根手指。

“你爹娘呢?”

“爹娘说家中有事,婚礼还未开始就走了。”

纪初霖越听越觉得此事分外古怪。

意识到这个女孩的身世中藏着陷阱。本欲走,但这个以弹琴为生的女子失去了手指又该如何谋生?又能如何谋生?

“算了,你先过来跟我住几天。”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家天色未亮,春和已经起床。简单解释了一下,纪初霖又让春和拿几身旧衣服出来给夏洁。

他二人身形身高都几乎相同。

“夏洁,十五岁。与你同龄。”

他又让春和给夏洁烧点水沐浴。

春和也照做。

冬儿笑问:“你相公捡了一个女孩回来,你却不急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