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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说他是魂穿者(70)

却怎么也问不出“你爱我吗?”

纪初霖总喜欢说,她还不懂什么是爱。也喜欢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他说爱就是每一日的柴米油盐。

那不就是她和他?

春和想问,却不敢。她娘说,为人娘子的,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纪初霖只是说做女孩子要大胆,想问就问。

但他没说做人娘子要如何。

胡思乱想中,她身体在外力下向后仰。“靠着我舒服点。”纪初霖说。

夜晚的空气还是很干燥,蝉燥热得嘶吼着。

春和靠在纪初霖怀中,在人群纷乱的呐喊声中只听得见纪初霖的细细的嘀咕声。她记得他话语间的每一个字的音,听得见他每一寸情绪的波动。

她忽然懂了,他回来看这场相扑,不过是因为她离开前念念不舍的那个回眸。

她觉得自己懂了他的心,却不敢妄加揣测。

知了声闹得厉害。

春和靠着纪初霖,她想要和他的永远。

女子相扑的时间倒也不长,纪初霖说这一次的活动结束得过快,只算是草草而已,老板只是丢一点热闹吸引人注意力,明日再开,好大收特收。

“虽说有夜市,但这里终究不是首都汴京。”纪初霖说这个时候人们兜里的钱应该都用得差不多了,不少人不定囊中羞涩,一次性把所有的货都拿出来,明日就赚不了太多。“此所谓营销。”

春和听不懂。

但她喜欢听他说。他口中的没影个字音她都喜欢。

相扑手走了,意犹未尽更多人们很快注意到了树上的纪初霖和春和。

一时间嘲弄声四起,说来不过是女人也爬树

“女人都可以相扑了,爬树难道比相扑麻烦?”纪初霖反唇相讥。

“是纪家的疯子!”有人说。

“但听衙役说,那个疯子似乎很厉害。包大人对他赞许有加。”又有人说。

纪初霖面上终于露出笑容。“原来还是要做事更有趣。支撑人的原来是成就感。好了,春和,你相公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了。”

“作何事?”春和扭头看着纪初霖。

“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纪初霖洋洋得意,说罢看向春和。

在晦暗的灯色下,春和的那双眼睛显得分外明亮。

纪初霖忽然觉得春和的眼神变了,一开始是那般的晦暗,对过去没有眷恋,对未来没有期盼。

这双眼睛的主人,说爱她。

小孩子,懂什么是爱?

他都不懂。

爱了,又能如何?

纪初霖轻轻揉揉春和的头,抱着春和小心翼翼从树上下来,回家。

次日才醒,秋叶就带来一个年纪略长的丫鬟紫桂。同别的丫鬟相比,紫桂的眼角自带媚态,斗魂夺魄。

“少爷,这是夫人给您的。夫人说,这是您的通房丫头。”秋叶战战兢兢。

纪初霖:“what?!不,等等。古代人给通房丫头还会专门说出来?”

“一般不会。不合礼法。但夫人说少爷您得了癔病,不少事情都不懂,还是说清楚为好。免得像少夫人这样,肚子一直不见动静。”见纪初霖面色不好,秋叶慌忙跪下说这些话都是夫人让她说的。

“夫人就没有说别的。”

“夫人还说,今儿中午通知了伙房,给、给……”

纪初霖一声长叹,托着腮帮子。“是虎鞭还是鹿鞭还是马鞭?”

“淫~羊蒿。”

“……”

春和站在纪初霖身后,看着紫桂娇媚的面容,柔媚的身姿,什么是通房丫头她还是懂的,闻克己说过多次。看见貌美如花的女子,她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偏闻克己说过数次,女儿家要懂规矩。

妒是大忌。

春和看向紫桂,挤出微笑示好。紫桂却一脸不屑。

春和自然明白这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通房丫头。说到底也就是个丫鬟。”

纪初霖低声说道,撇了眼紫桂,看了眼春和。跨步向前,语调颇有些凌厉。

“既然是丫鬟,怎么不给女主人请安?既然被人给了我,卖身契是不是也应该给我?想打想骂自然也得由我,由我家小春和高兴。所以你刚才那眼神是何意?你是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紫桂当即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做人奴婢的,记得自己的身份。”纪初霖一把牵过春和。“你给我记好了,她才是纪家六少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至于你——再通房也就是个丫头。去,给夫人打水洗漱。”

“是。少爷。”

紫桂走后,纪初霖摸摸春和的头,头一次语调严厉起来。“春和要记好了,你才是六少爷明媒正娶的夫人。”

“相公怎么和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