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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破产后[穿书](19)

“阶级敌人。”陈盏如是道。

殷荣澜并非空手而来,把带来的礼盒放在一边后说:“我听说你的胳膊受伤,过来看看。”

‘听说’一词用的十分微妙,陈盏挑眉:“不是从网上看到的?”

殷荣澜:“我很少上网。”

知道陈盏出事还是无意间听到下属交谈。

陈盏没在用词问题上深究,慢悠悠地说:“贪了个小便宜,让人请吃饭,回来的时候摔着了。”

有关陈盏是被人打的说法从一开始殷荣澜就觉得可信度不高,他是见过陈盏打架的,瘦削的身体内散发着一股狠劲。和吃暗亏闷在心里的性格扯不上关系。

陈盏揉着脚踝,殷荣澜主动揽下他之前要做的事,拧好毛巾帮他敷上。

“还好么?”

陈盏:“身残志坚。”

殷荣澜看他淡定地用一只手在键盘上敲击打字,不免失笑。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了几下门:“请问陈盏先生在么?”

殷荣澜看了一眼陈盏,后者点了点头,走过去帮他去开门。

外面提着药箱的中年人看到他时一怔,视线从间隙中瞧见后方打着石膏的陈盏,知道没找错,道明来意:“林先生让我来给您看看。”

陈盏没拒绝,在医生检查脚腕时,平静道:“只是扭了下,不打紧。”

他从前和人打过不少架,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算能做出准确预估。

医生细心检查完,确定没大问题,留下准备好的药酒:“定时涂抹,不要用力按揉。”

“多谢。”陈盏问出关键性问题:“我没主动请你来,诊费是不是算到林池昂身上比较合适?”

医生十分复杂地望着他:“会的。”

陈盏这才心安地重新开始工作。

临出门前医生忍不住回头多看了殷荣澜一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像是没把他努力思索的神情看在眼里,殷荣澜问了一天要涂抹几次后,从容地关上门。

“需不需要我帮忙?”

陈盏大大咧咧把脚丫子伸过去。

殷荣澜微怔了下,帮他抹好药后,才说:“要我帮你打么?”

陈盏这才反应过来误解了对方的意思,殷荣澜是问他需不需要口述代打。

“不用了。”陈盏想了想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道:“我都改邪归正,趁着年轻你也该早些找份正经的工作。”

殷荣澜总觉得他说话的表情像极了某个人。

陈盏也觉得自己的心情和某个人类似。

大概是在差不多的时间,两人同时反应过来像谁……对门的老头。

陈盏一脸深沉:“莫非我未老先衰?”

殷荣澜沉默许久:“我比你年长。”

稍顷,陈盏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说着类似慷慨激昂的话语:“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

本来还想说一句拥抱美好的明天,觉得不太应景,又咽了回去。

正说话的功夫,方才的医生去而复返,望着殷荣澜无奈地笑了笑,示意有话想私下说。

双方走到门口,医生总结了一下,简要说明道:“适才林先生打电话询问时,知晓有朋友在帮忙照顾陈盏,承诺你只要在对方养伤期间负责照顾,愿意开出二十万。”

殷荣澜没说话,医生望着他没变化的面孔,无故生出几分心虚,很快压下这种怪异继续道:“当然前提是希望你能确保陈盏伤好前不出门,避免记者拍到照片后说瞎话。”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过就这一亩三分地,门又是虚掩的,陈盏听了个七七八八。

殷荣澜瞥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点点头。

医生长松了一口气,笑容多了几分真实:“银行账号和户名,先打十万,尾款等……”

殷荣澜抬起手:“不急。”

医生觉得这人还挺靠挺靠谱,不再耽误下楼开车回家。

殷荣澜进屋时,陈盏还在艰辛地缓慢敲字。

“都听到了?”

陈盏敷衍颔首,沉迷工作。

殷荣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拉了把椅子坐下:“到时候我会让他把钱直接打给你。”

陈盏手指一停,皱眉:“说什么呢?那是你的工钱,打给我算什么。”

工钱?

殷荣澜因为新鲜的说法暗暗挑眉,稍顷又忍不住低低笑了声。

陈盏禁不住认真看了看他,说实话,这人的情绪起伏挺奇妙的,他是丝毫没感觉到那句话有什么好笑的点。

这厢陈盏准备过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林池昂却为了签单没少在公司和家之间往返。唯一比较顺心的是陈盏那边的幺蛾子可以暂时消停一二。

隔天有点小感冒,私人医生上门看诊,他给林家服务了十余年,算是林池昂比较尊敬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