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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吃了饕餮元神以后(49)

房子里没有其他人,莫迟不用顾忌被人发现身份,大部分时间都是像之前一样,化作虚影跟在隗钰山身边,时不时厚颜无耻地讨要杏子。

“就快要入秋,”莫迟目中带着亮光:“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隗钰山的杏子那时要到迎来大丰收。

闻言隗钰山冷笑:“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么?”

莫迟身子微微一颤。

隗钰山像是没有看见,恶劣提醒:“冬天我可是不结果子的。”

莫迟的身子再度一颤。

隗钰山用手机及时拍了两张照,满意地当做桌面。

莫迟:“精怪的开花结果不受季节限制。”

隗钰山点头,没有否认:“然而冬天的果子没这个时候甜,我对自己很严格的,要结就要结出精品的果实。”

“……”

心好痛。

不去理会陷入痛苦的莫迟,玄武和照夜鱼都不在,隗钰山对夜晚的来临很期待,总算可以安心睡个好觉。

从白天盼到晚上,太阳刚一落山,隗钰山就已经爬到床上,闭目养神。

少许的睡意伴随时间的流逝滋生,万籁俱静。本是于周公洽谈的好时机,隗钰山却突然睁开眼睛,蒙上棉被,过了一会儿猛地坐起身,侧耳附在窗边:“我怎么听着有人一直在骂脏话?”

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仔细听空气中似乎有着细碎的声响。

莫迟还没从冬天不结果子的悲伤中缓和,有气无力道:“是乌鸦。”

“乌鸦?”

“它们喜欢在夜间骂人,用独特的声音引导人们进入噩梦。”

“……”隗钰山打开窗户,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莫迟:“只有在睡梦中或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才能听到。”

隗钰山揉揉眉心,总觉得全世界都在和自己的睡眠作对。

以前从来没听见什么叫骂,可见是位新搬来的‘朋友。’

问了两声解决方法,莫迟均无回应,沉浸在悲伤中无可自拔。

隗钰山叹了口气,有些后悔白天逞一时口舌之快:“离冬天还有很久。”

“居安思危。”莫迟道。

“……”

不过这时莫迟的精神状态缓和过来一些,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让隗钰山不受寒冬影响。

隗钰山懒得下楼,化作藤蔓直接从窗户延伸出去。

夜晚的小区有种魔性,不是平日上口头用来开玩笑的那种打趣说法,是一种真正的魔性。

灌木丛,树林,亭子……这些白日里随处可见的东西在黑夜笼罩下散发出奇特的气息,仿佛随时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从里面跳出来。

乌鸦放肆地‘高歌’,漆黑的羽毛有种诡异的美感,它站在枝头,像是一个王者俯视众生。

享受着这种快感,乌鸦仰起脖子,叫得更起劲了。

“嘎嘎。”乌鸦眼珠不停转动,陡然间被一根藤蔓勒紧脖子,声音转变为鸭子叫。

“原来就是你在扰我美梦。”一只会杀鸦的藤蔓不可怕,但这条藤蔓开口就令人惊悚了。

“嘎嘎。”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嘎嘎!”

藤蔓微微放松一些,乌鸦总算能发出相对正常的声音。

“说人话。”

乌鸦颇为委屈地开口:“来者何人?”

藤蔓蠢蠢欲动,似乎想再一次纠缠它的脖子,乌鸦吓得翅膀不停扑扇,然而还是没有逃脱藤蔓,被绑成粽子后,强行带去了民居。

房间里要温暖很多,在这种温度下,隗钰山脸色稍霁。

被松绑后,乌鸦不敢轻举妄动,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他。

隗钰山:“胆子很大啊,到我家门口唱歌。”

乌鸦拼命摇头,它才化形不久,对妖气不是很敏感,要是知道这里住着一只老精怪,说什么也不会来。

隗钰山如果知道它用‘老’字称呼自己,说不定真的能做出杀鸦灭口的打算。

乌鸦羽毛簌簌抖动,片刻后,化作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隗钰山皱眉:“怎么觉着有点眼熟?”

乌鸦激动道:“你一定是看过我主演的电视剧:《爱你爱到杀死你》。”

“恐怖片?”

乌鸦摇头:“苦情剧。”

隗钰山搜索了一下记忆,好像最近有个挺火的男明星就长这样,虽然他不关心娱乐八卦,不过走在路上偶尔也能被动地看到一些广告牌。

乌鸦观察了一下隗钰山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晚上骂街是我的爱好,其实也算是修炼之道,是想控制也控制不了的。”

“说的有几分道理,”莫迟居然开口帮它说了句话:“就像莫迟这个名字也没有阻止我吃东西。”

隗钰山目光动了动。

可惜乌鸦没有注意到这种神态变化,而它的修为也远远不够发现莫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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