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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狐之狐影+魔狐之人偶(14)

"王……"

"你不是求我让你出去,你是求我给你力量吧?"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手轻轻的摊开,曾经在我体内的狐珠流光溢彩的转动着。

"我不能见死不救--"

"世界上有多少人,你救得又有几个?"他冷笑着,"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温顺,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王……"他的口气让我不能忍受的皱起眉头。

"我不会允许的。"

"你不允许,我也会去!"我"腾"的占起来,愤怒的看着他,"因为我没有你冷血!""哦?我怕你去了也没什么用处呢。"他的声音带着讥讽。

我转身,没有再去看他,双脚从金色的野草中践踏过去,枫姬站立在那里,担忧的看着我:"你这样可以吗?"我摇头,笑了笑,"无所谓的。"

从障目中穿过,我稍微聚拢了一下力量,那几乎是星火一般的光芒了。无所谓吗?没有了力量的我,也不过是一个脆弱的人而已。

草太的身体一直在发高烧,我把缠绕在他身上的已经被血浸透的布条拿下来,再把新的换上去。在换之前,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那伤口,并不是钝器造成,也没有妖气或者鬼气盘旋。虽然仍然在流血,却在毫无治疗的情况下一直没有腐烂,虽然冬天的寒冷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单单从胸口那伤痕来看,毫无疑问是致命的。

所以,造成这种伤口的唯一可能,就是盅!

手上拿着布条,放入冰凉的井水中,洗涤,刺激得我的手通红。也许是带上了担忧的神情,被敏感的枫姬看出来了。

她问我:"草太他,还有救吗?"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笑着回答:"嗨,他的情况不是在好转吗?"她皱起眉,低下头。

我果然不是撒谎的人……于是我问她:"你,是否见过什么人,是以前不曾见过的?或者可疑?""这个……似乎没有。"她摇头。

"真的吗?"

"村子里吗?只有那些人,近来的确……等一下,的确是有一个人,可是应该算不上。""是谁?"我问。

"是、是国师,本岛最有名的阴阳师,井上策大人。你难道以为是他?"枫姬说。

我震住了。手中的带子松开,转身跑进屋里,仔细看着草太身体上的伤口。

那些伤口,沾染的气息,是人的气息。

我凝聚着最后一点力量,抚摸着他的伤口。那是在……那是在十天前,很久没有打到猎物的情况下。草太鲁莽的进入禁忌森林。

为什么会在那里受到袭击?

我的力量微薄的追溯着草太的记忆,黑色,惊恐,痛苦,麻木……"啊啊啊啊--!"最后的,是草太,凄厉的叫喊。

我睁开眼睛,喘着气,擦擦额上的冷汗,看看枫姬,心虚的低头不语。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不只是盅。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强大黑暗力量。

只是,难道真的是策?

手脚冰冷,我站起来,走出去,天色快黑了……也许,今天晚上,我就可以知道答案。

3

然而,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草太的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我只能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不想告诉枫姬的是,草太早已死去。他的灵魂如果不是有盅的制约,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徘徊了。

我为了避嫌,在外面的树上睡觉,进屋的时候,枫姬正在内炉上煮着野菜,她听见我进屋,抬头笑了笑。

我也看她,笑了起来,然后,笑容凝固在脸上:"小心!"猛的扑上去,从火热的木炭上擦过,一下子把她推到屋子的另一端。"砰"的一声,廉刀落下来,木地板飞溅起许多木屑。

"草太!"枫姬愣了愣,看清楚了拿着镰刀的人,尖叫起来,"你在干什么?""咕……"草太的身体,怪异的扭曲了两下,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迟钝的拔起镰刀,缓慢的走过来。

"草太!你疯了吗?我是姐姐啊!"枫姬撕心裂肺的叫喊着。草太的身体没有停下,走了几步,突然迅速了起来,灵敏的如同燕子,如同鬼魅,一瞬间移动到我们的面前。镰刀提起,在头顶闪闪发光,阴冷的如同毒蛇。我吃了一惊,抱起枫姬,就地一滚,翻滚出危险的范围,在草太的刀落下之后,推开草廉,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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