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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活不过十七(280)

儿子们想方设法想得到这位子他并不反对,但是若是为了这位子残害忠良,甚至答应了大理如此之多的荒唐条件,皇帝只消一想便怒火冲天。

太子已经在进宫的路上,皇帝叹了口气安抚了武安侯一阵才道,“爱卿为我江山辛劳三十余年,朕定不会让爱卿受次委屈。”说罢对一旁的大理三皇子道,“皇子远道而来定是劳累,朕已背下美酒佳肴,徐卿,招待皇子之事便交给你了。”

徐子越躬身应了,转身勾唇一笑,“皇子请。”

众人这才离开,皇帝面如沉水的坐在上位,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蓦地像是没了全部的力气,脱力一般捂上越来越昏沉的头。

失望,无力,悲悯,一紧形容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对太子的失望,对失态发展到如今的无力,以及对自己的悲悯。

宫外太监战战兢兢的回话说坤宁宫皇后娘娘想见陛下一面,皇帝一把将桌上所有奏折拂落在地,“滚!”

武安侯终于归京,武家人大喜过望,大皇子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听闻太子已经入宫后更是大喜过望,但在听闻武安侯是得齐光所救才能返京时又是说不出的难堪。

当初走投无路答应了老三的提议,如今大舅子回来,却还是受了老三那边的人情。

他了解武家人的脾性,这位大舅子的性子更是正直的不像话。如今就算是他又生了与老三撕破脸的心思,武安侯也许真的不会帮他。

陛下并没有马上贬黜太子的位子,那位密告武安侯谋反的副将担下了“歹人”之称,一家上下百口人全部处斩。

太子却是和之前的皇后一样在,只是软禁在了东宫。

皇帝年纪大了,如今身体又不好,心中到底不忍。但是到底要给武安侯一个交代,这件事若是处理的太轻便是寒了朝中大臣的心,皇帝也是忧愁过度每日难以安息。

皇长子本祈祷老三那边再一鼓作气将太子拉下马,但是之后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徐子越与齐光皆没了动静。皇长子甚至听说徐子越昨日的时候还带着他那绝色夫人在城东听戏。

皇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不出大皇子所料,他还未明确提出要与三皇子再一争高下的要求,武安侯已经言明他不会参与其中。

“殿下,臣这条命是世子所救,臣拼死留着一口气回到京城是为了力证清白,不能让我武家百年的英明毁于一旦。若不是齐世子与三皇子,臣不可能活着回到京城,臣不是王忘恩负义之人。况且殿下,在您当初答应与三皇子联手之时您便已经在没有机会了,如今您就算想争,已经争不起了。”

“殿下想争我不会拦着,但是武家却不会再助您一分一毫。”

有些话武安侯没有说出来,皇长子若是迷途知返,待三皇子登基后还可留他一命,待过些时日留一藩地于他,此后做个地方王爷;若是皇长子执意要争,在他看来没有半点胜算,那时候,不说藩地,就连命也不一定留得住。

武安侯说的清楚明白,皇长子一张脸顿时变成了青紫,武安侯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躬身行李离去,留下面色铁青的皇长子摔碎了一方极好的端砚。

皇帝有些留太子,王崇便成了第一个替罪之人,当初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阁老,一瞬间树倒猢狲散。

苏文卿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瞧见了匆匆赶往王家的王氏,那张向来趾高气昂的脸如今是一片煞白。不知站了多久,听到身后的脚步,徐子越走上前来将她紧紧的揽进怀里笑道,“两个孩子不在,家中倒是清净了许多。”

“是啊”,苏文卿点头,“在的时候吵得厉害,如今不在倒是太清净了些。”

父亲还两个孩子应该已经到了苏州,也不知道住的习不习惯。

王崇今日已经下了天牢,苏文卿转过身来,如此以来便是鼻尖对着鼻尖的姿势。徐子越没有客气的趁机在这嫣红的唇上摩挲了好一阵子,好一阵子苏文卿这才止不住的喘息道,“在外边呢。”

徐子越笑了笑,伸手拉着她的手两人携手向越林苑走去。

三皇子手下不少幕僚已经开始开是喜笑颜开,徐子越与齐光却是看到了平静前的风起云涌。

太子被软禁在宫,被废黜只是时间的事情。太子是个认命的性子,但王崇却不是,王崇还没有死,徐子越与齐光便不能有一刻钟的放松。

陛下最近的病越来越重,每天卧病在床,一众皇子亲自在榻前伺候,三皇子从宫里回来时脸色奇差。

皇帝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糟糕,太医不敢直言,但吞吞吐吐的话中还是听得出,皇帝最多只有一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