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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萁(18)

哪晓得高亦其从陈叔身后冒了个头,接过药跑到床边,意思是要喂高诚喝药。

“小兔崽子,你是不嫌烫啊?”高诚吓了一跳,把汤抢了,“你不是出去玩了吗?”

他拱到男人怀里哼哼:“天黑了,看不见海,我还想去吃饭。”

“得,就知道你回来没好事。”高诚捧着碗唏哩呼噜把姜汤喝干净,拍拍高亦其的屁股,“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再陪你去吃饭。”

高亦其自然是高兴的,他捧了浴巾跟高诚进了浴室,殷勤地替男人脱衣服,脱到裤子的时候手顿了顿,嫌弃地背过身去:“你自己脱。”

高诚享受了没几分钟,正美滋滋地哼着歌,下一秒就被高亦其当头来了一棒:“为什么?”

“丑。”高亦其扭头瞥了一眼,“我不要看。”

“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继续脱。”

“不要。”

“高亦其!”

“不要!”他跳起来推开浴室的门往外跑,“先生不好看,我才不要帮你脱。”

可惜跑了两步就被高诚逮回去,抗在肩头骂骂咧咧地进了浴室,高诚这回不急着脱衣服了,而是把他先扒光扔水里,自己再蹬了裤子迈步进去,把缩在浴缸角落里的高亦其抱在怀里蛮横地亲了一口。

“怎么就不好看了?”高诚憋闷地捏住他秀秀气气的小家伙,“你这样的都不够哥哥玩。”

高诚睫毛上沾了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泪,他被揉得嗓音发软,低头不可避免地瞧见了男人胯间微微勃起的物件,登时看直了眼睛,说:“真丑。”

不仅丑,还粗长,上面还有突起,高亦其的嫌弃溢于言表,把高诚气得倒在浴缸里半晌说不出话。男人懒得说话,就伸手摸了根烟塞到嘴边叼着。

“先生?”高亦其说完,又哗啦啦凑到高诚身边,拿手指头拨弄那根没被点燃的烟,“我们待会去海边的饭店吧,我想吃牡蛎。”

“啧。”

“先生……”他的嗓音不由自主带了些软糯的恳求。

“想去?”高诚霍得睁开眼睛,将高亦其的手猛地按到胯间,“你把我揉满意了,我就带你去。”

滚烫的触感惊得他手指发颤,虽然吃不吃牡蛎无所谓,可泡在温水中摸到性器,高亦其又鬼使神差地跨坐到高诚腰间,将脑袋搁在男人湿漉漉的颈窝里,双手探到身下费力地揉。

高诚一时分辨不出他是真的想揉,还是只是为了牡蛎,喉结动了动,到底还是没问,说白了就是怕问出来以后得到的答案自取其辱,倒不如放任自己去想象,说不准怀里的小家伙就是想揉呢?

高诚还真就是想揉,他的确觉得高诚的家伙丑,可转念一想,这样的家伙吃进身体里……他哆嗦了一下,感觉花穴在抽缩,连忙小心翼翼地打量男人的神情,生怕被发现。好在高诚微蹙着眉,一手扶着浴缸,一手在他后腰上来回抚摸,根本没发觉他的变化,于是高亦其胆子大了一些,腰塌下去,将小花穴颤颤巍巍地贴在了柱身边。

那头高诚按在他腰边的手猛地一顿:“干嘛呢?”

高亦其被抓包,半张脸都快缩进水里了,他吐了个泡泡,想爬到浴缸外面去。

“不是嫌丑吗?”男人好笑地拽住高亦其的脚踝,将他的双腿分开,隔着流动的水欣赏翕动的穴口,“我看你这里倒是挺喜欢。”说完,在他高亦其惊惧的目光里挺身凑近。

却不是真的要他,就是拿柱身不轻不重地磨蹭,刺激着他敏感的穴口,直到高亦其哭着痉挛,在浴缸里撅着屁股高潮。

“迟早有一点干死你。”高诚将他从浴缸里抱出来,裹着浴巾湿哒哒地往外走。

高亦其浑身脱力,闻言,双腿不受控制地搅紧,被高诚察觉,又是好一阵摸。

最后等他俩穿戴妥当出门时,早就过了吃饭的钟点,高亦其脚步虚浮,跟在高诚身后蔫蔫地走着,走了两步主动握住男人的手:“腰酸。”

“……又没真的要你,酸什么酸?”

“酸。”

高诚只好停下脚步,借着陈叔手里的手电筒打量高亦其的神情,见他眉头皱着,连忙把人抱起来,一路抱到了饭店门口。

这饭店有点讲究,开在海岸边档次自是不必说,还要预约。高亦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他想来就闹着高诚来,这会儿站在门前见店里没空位,不免失落。

高诚倒是不着急,从怀里掏出张名片递给门口的侍应生:“给你们老板。”

侍应生认不得名片上的名头,却不敢怠慢,唯唯诺诺地跑走,留他们站在门前等候。

高亦其以为吃不成了,靠在门边踢一颗小石子:“先生,走吧,改天再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