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因为桓意提前做好的布局，所有人都在宫殿之外等待着，所以大家几乎都亲眼见到了出现在尧国皇宫里的雁晴。然而现在却有人说，他那天的白日里还出现在西陆，并且在那里停留了很长的时间，做了许多事情。
当初桓意不远万里三日内来回云陆与西陆替秋明殊取药，原本就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也早已经突破了大家的认知，而就算是轻功高绝如桓意，来回这趟也是弄得满身狼狈不堪。
但现在雁晴这样一天内出现在两处地方，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房间内陷入沉默，傅蕴和是在震惊于这件事情，而秋明殊却是想到了别的。
他想起那天夜里雁晴出现在他面前时，的确向他展示出了操纵空间的能力，他能够转瞬间将人送走，自然也就可以让自己短时间内穿梭于各处所在，只是不知道他这样的能力是否会有限制，而这限制又是什么。
而根据雁晴当时所提到的那些话，他的目标绝不只是利用空间能力来往于这两片大陆，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是离开这片世界，去往妖妃系统论坛里那些其他人所存在的，更加广阔的世界。
其他人很快察觉到了秋明殊的异样，大家纷纷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你怎么了？”傅蕴和小心问道。
秋明殊没法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们，只能摇头道：“只是走神了下，你们继续。”
大家于是接着说了起来，从雁晴那特别的空间移动能力开始说起，又说到他的其他一些令人惊叹的能力，莫飞鸾尚且没有说完，傅蕴和就已经忍不住开口道：“这家伙真的不是什么妖精鬼怪？”
莫飞鸾挑了挑眉，摇头道：“据我说知，他的确是个普通人，至少在数百年前是，不过最近他已经越来越强了，尤其是从这三个月中传来的消息看来，他对那种古怪的力量的掌握已经到达了完全不同的层次。”
他说完这话又将目光转向了秋明殊，眸中藏着未尽的话语。
秋明殊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们特地将这些话告诉他，并不只是想让他知道雁晴究竟有多强，而是想要让他知道，雁晴的能力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对抗的了。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秋明殊和雁晴的力量有着相同的特征，虽然没有办法看出他们之间的联系，但大家也都能够猜到他们在某些方面是来自同源，所以莫飞鸾的这些话也是向着秋明殊说的。他们需要秋明殊的力量去对付雁晴，到这种地步似乎也只有秋明殊能够对付雁晴那种近乎诡异的力量。
秋明殊心中不禁苦笑。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的能力可以对付雁晴，但眼下的情况是他的妖妃系统至今不过只升级了一半而已，他来到这世界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纵使已经想尽办法去攒惊艳值，但到底也只能将所有技能升到10级左右，他虽然不知道雁晴现在的系统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但对方在这世界活了整整数百年的时间，必然是不管那种技能都比他强大太多。
这种时候他要从哪里找寻胜算？
怀揣着满腹的心事，秋明殊在了解过情况之后回到了槐玉宫中。
回去的时候桓意已经在房间里了，正低头批阅着今天刚抱过来的大堆奏折，秋明殊也不打扰，他在旁边托着腮看着桓意低头认真在奏折上书写的模样，不禁暂时抛开了那些令人担忧的事情，忍不住看着他笑了笑。
桓意没有注意到秋明殊的动静，就连身边的宁公公什么时候被秋明殊悄然换走也不知道，等到桌上的墨快干了，一双纤长白皙的手轻轻挽起衣袖替他研墨，他的视线才顺着那双手往上，看到了认真研墨的秋明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桓意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看他乐在其中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秋明殊道：“刚回来，在莫飞鸾那里听他们说了不少事情。”
桓意的奏折也都看得差不多了，于是放下了东西听秋明殊说起雁晴的事情，两人低声说了许久，这次与桓意交谈，秋明殊便也没有隐瞒，只将雁晴那些能力的来源，还有关于他对妖妃系统的那些猜测全都说了出来。
桓意认真仔细地听着他的话，期间没有插嘴，只等到最后才道：“也就是说，他是因为那叫做‘系统’的东西，才会变得如此强大，而他这段时间之所以会提升这么多，也是因为他抢走了别人系统的力量？”
秋明殊点头：“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我猜想应该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想要对付他，也必须从系统入手。”桓意笃定道。
而现在他们所知道的，拥有着妖妃系统的人，也就只有秋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