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弄得痒的不行了,嘿嘿笑了出来:“你他妈真是做坏蛋的料,从骨子里就是坏东西。”
“那当然。”他的手已经从后面伸到我裤子里,在我肛门那里摸着。
“喂,别乱来,大白天的。”
“我给钱了的,这不算乱来。”他说着更加肆无忌惮。“我要是个白领,一个月苦哈哈的拿个三四千块钱,能买你几次?”
“也就十来次吧。”我老实说。
“那我还得等着,其余的日子,你还得陪别的男人,我多不舒服?”他说,“有钱了多好,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是我自己的。谢谢啊。”我翻翻白眼,“跟谁睡不都一样,真是。”
“你真想跟男人睡觉?还是你天生淫荡。”
“你疯啦!”我听他这话不舒服了,“我他妈要是不干这么我怎么活?我想吗?我他妈也想操男人,你给我操啊!”
“好。”他说。
“啊?”我愣了。“你再说一次?”
他不说话了,给我一个含义不明的笑容。
我不知道黑金究竟是怎么看上我的。
第一次就让他看到屁股而已,我不信他对我的屁股一见钟情,总之我不信。但是我觉得他对我意思。
他这段时间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在床上也特别卖力。一边儿损我一边儿又给我好吃好喝好穿伺候着,还不准我跟人亲近。
我跟男人滚了四五年了,男人心里怎么想我清楚地很。
他说不定是针对我有意思了。
不过,有意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谁都清楚,鸡啊鸭猫啊狗的都可以随便喜欢上什么人。也没有人不准嫖客喜欢上男妓是不是?
只是喜欢归喜欢,事业归事业,名声归名声,幸福归幸福。
没人会傻不啦叽的跟个烂货玩真的。
就跟谈恋爱不一定要结婚一个道理,喜欢也不一定就要海誓山盟你死我活的。
黑金能对我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比那些个肥头大耳有两个钱就当自己是大爷的猪好他妈太多了。我也没指望太多。
不过我得准备在他对下一个人有意思之前,从他那里狠刮一笔,补偿我的精神损失。因为也没人规定男妓不能喜欢上嫖客吧。
我就喜欢黑金床上的感觉,还喜欢他一脸痞子样,还有黑社会老大的派头,最喜欢他那些扣在怀里还没给我的钱。
钱。
什么都没这个实在。
黑金好像也很了解我,给我买东买西就是不给我钱,弄得我心里直痒痒。
这下就落了他们帮派下面的小弟们的口实了。
那些个没钱没老婆又嫖不起的男人成天都在我背后——真的是背后,声音大得全楼都听得见说我坏话。
“喂!听说涛哥这次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床上很骚啊,真想试试。”
“那男人指不定有什么病!”
“不过,据说后面那里真的很销魂,麒麟的亲传弟子啊,当年麒麟可也是夜来香里数一数二的,连国家级领导都亲点他呢!”
“不过出来卖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我忍。
黑金问:“你不去骂骂他们。”
我清高一笑:“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黑金:“咦?你还是兰天儿吗?”
我继续清高微笑,宛如莲花般纯洁:“我不是兰天,我是李众享。”
黑金一口水喷出来:“咳咳……你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BL小说。”
我们两聊着聊着,下面那群给狗阉了没儿子的说得越来越恶心。什么我在床上有七七四十九种姿势啦,什么我只要随便一想就可以让男人射,什么我其实是双性人,还可以当女人用,诸如此类的。
我的清高只维持了五分钟。
黑金看着我的表情越来越扭曲。
在十分钟后。
我的清高终于宣告破产,破门而出,叉着腰就冲着楼下大骂,骂得声音三条街之外都可以听见:“操你祖宗十八代的,下面他妈几个,你们自己是不是试过,妈的,你自己那个蚯蚓能塞到鼻孔里了,是不是!还有,他妈的,你们弯腰给自己口交看看,你行不行?!”
黑金只乐着在屋里听我泼妇骂街。
有一天,我跟红大胸在三楼的休息室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