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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娼男盗(3)

“大哥!出什么事了!”边说手边往怀里掏。

那口气,那眼神,还有那动作,不消说,肯定是混混儿,不过现在没人叫混混儿当混混儿,一般都有一个雅俗共赏的名字,黑社会。

“没事儿。”那“黑金”慢慢开口,声音倒是很好听的,“你们别惊慌失措的。”

那俩小的倒是派头十足:“大哥!这家伙说不定是来白瓦那边派来的奸细!”

“黑金”一眼横扫过去:“你们得了妄想症是不是?”

“啊?”

“这一看就是只鸭子。”他指我。“喂,刚卖了多少钱。”

我吃了一惊,靠,鸭子怎么了?鸭子就不是人啊,没好气地回他一句:“二十六块五。”对面仨男人都鄙夷笑了。

“黑金”手指一动:“二子,给他一百块,压压惊。”

其中一个小的立马从怀里掏出一沓一百的,抽了一张,塞给我。

不拿白不拿。

不过你手里那么多钱,才给我一张,不寒碜的慌啊!我愤愤地把钱叠好,装到口袋里。

那“黑金”现在看起来及不顺眼。

整个一暴发户的恶俗形象立即在我脑海中形成。

“谢谢大哥。”我鞠躬,心里默念,您他妈安息吧三次,然后从门缝里跑了出去。把那三只恶俗的暴发户也扔在宾馆里。

这一晃荡天就亮了,我转身看天空,东方已经开始发亮,整个大地变成一片灰白,虽然依然很冷,但是早晨的空气渐渐流动,开始清新了。

我摸着口袋里连做带骗的五百四十六块五毛钱,冷得眼泪都飚了出来。

所以说,我他妈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做三十六路车到了迎宾路,然后转二四一到市桥路,下车走了两站,就到了自己住的小巷子门口,在门口的早餐铺那儿买了双份的豆浆油条。

这样总共花掉了六块五毛钱,

提着装豆浆的袋子,晃荡着走了进去。

市桥路这边的房子都是老房子,都是解放前建的低低矮矮的瓦房,自从市区外面新开发了生活区之后,这边的房价就开始降,改革开放二十年,这里已经渐渐没人住了,因为房子年久失修而且阴暗潮湿。

但是这里的房子有两个好处。

第一, 房价便宜,一个月不过一百多。

第二, 离四周的闹市区都近,好钓男人。

所以我在这儿一住就是三年,而且还打算长久的住下去。

走到三号巷69号房,拿钥匙把那扇将烂没烂的破门打开,上了二楼。屋子里的布置也很简单,一个客厅,左边一间房是我的,偶尔接待客人来家里也方便。右边一间房是小兔子的。

大清早他还没起来,昨天他没接到什么整夜的生意,大概早回来了。

“兔子!”我喊了一声。

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长袍睡衣的家伙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你回来啦。”他的声音奶声奶气的,跟个小孩子似的,好多客人都喜欢他这调调。

“嗯,吃早餐。”

“哦。”他也不多说,捧着豆浆就喝了两口,然后就不吃了,看着我不好意思的嘻嘻直笑。

“笑什么?”我明知故问。

“兰天哥,那个你帮我带了没有?”

“哪个?”我继续装糊涂。

“哎呀!我知道你有门路,买到了是不是?快给我吧,我忍了好几天了。”他摇着我的手撒娇。

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粉来,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灼热。

“兰天哥,你好棒!真的买到了!”他伸手要拿,我一下子躲开。

“拿钱来。”我说,亲兄弟明算账。

“哦。”他也乖乖的去掏钱,“多少钱?”

“五十。”

“这么贵?”他吃了一惊,“原来一包才十块。这才几天就这么贵了。”

我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天查的紧。我这都是托人偷偷弄的。”

他咬咬牙,给了我五十。

从我手里抢过那包粉末,然后就跑到客厅的柜子那里,从里面小心的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里面是两只一次性注射器还有一个打火机和易拉罐皮做的一个小容器,他抖着手把粉倒在里面,用打火机在地下烧溶了,挑了一支干净点的注射器,把那东西吸进去,接着就卷开袖子,那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臂上全是针孔,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地方下针,又卷开另外一支袖子,依然是那样的情况,好多地方都出了血,在皮下青一块儿紫一块的,叫人看了难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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