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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流氓我怕谁(8)

又或者……

“他过来送孩子来的。”

“哦……”送孩子……“啊?!送什么孩子?”

“就是那个孩子啊。你的私生子呗。”连晶晶笑着,“死人,都不是处男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好给你庆祝庆祝啊。”

“这有什么好庆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那里有什么私生子。”

“没有吗?”连晶晶假装吃惊的捂住嘴,“那那个孩子是哪个石头冒出来的?”

连农看着假惺惺的老姐,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缓缓开口,“那……孩子多大?”

“四五岁的样子。”

“……男孩女孩?”

“男孩。”

“叫什么?”

“不知道啊,问什么他都不说话。不过……”

“嗯?”

“看到你照片了,就说自己是妈妈的乖孩子安安。”

连农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妈妈。”身后有人叫妈妈。声音好稚嫩,好动听,好悦耳,好……熟悉。

是幻觉,是幻觉……

“啊啊,就是这孩子啊。”连晶晶立即说,还眉开眼笑的。

他缓缓转身,安安眨着眼睛,高兴的看着他。

谁、谁、谁来救救他?

连农觉得自己似乎在地狱里呆着。

如来啊,上帝啊,玉皇大帝孙悟空……

他妈的这孩子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半夜三更的。

小四合院的门,“嘭”地被人一脚踹开。一个乱七八糟的身影冲了进来,相当有目的性的直接从偏门冲进去,丝毫不注意引起一连串噪音。

“怎么了……”何妈妈迷迷糊糊的开窗子看出来,“闹鬼啊?”

“胡扯,老鼠……”身边老伴梦里回答,何妈妈想想也是,倒头又睡。

“张--六--福--!!!”夜空中猛然暴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何妈妈猛地坐起来,血压高了几十度。

“张六福,你小子给我出来!立即给老子滚出来!马上!!!”连农一脚一脚踹门,踹得老旧的房子开始摇摇欲坠。

“你开不……”估计在第十脚左右踹过去时,门突然开了,连农一脚踹空,空中一个大跨步,双腿立即优雅的在地上撇成笔直的一字。“你……”他痛得直哆嗦,抬头,看到张六福那张过了十多天还鼻青脸肿的脸,顿时好受了点,想想又不对,开口又骂:“你他妈开门也不说一声啊?你成心的是不是?”整得他半天蹲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说了你听得到吗?”张六福冷着脸,手里拿个煮鸡蛋,没拨壳的那种,在脸上的青淤上面揉来揉去,“你那鬼嗓子。”意思是,我就是成心的,你把我怎么着?

“……”连农怄了口气,“活该被老子打成猪头。”

张六福依然相当悠闲,毫无表情的揉着脸,瞟了连农同样狼狈不堪的眼圈、鼻子还有嘴角,轻声说:“你好得到哪儿去?”继续揉,也奇怪,这么多天了,还不见散瘀,何妈妈那偏方是不是有问题?

连农彻底哽住了,只觉得张六福捏着热鸡蛋的手特别刺眼,那鸡蛋也刺眼,最刺眼就是这小警察那张吊儿郎当的脸,欠揍。

抬手,猛地一拳打上去,“嚓啦”一声,整只鸡蛋烂泥一样塞在张六福那张“欠揍”的脸上。

空气有一分钟的凝固。

张六福在连农的狂笑中缓缓擦去脸上希巴烂的蛋黄,抬眼看了他一下。

“哈哈哈……你看老子干什么?老子作的不够好吗?”连农还蹲在地上,张着嘴巴大笑。完全忘记这么晚跑过来其实是有别的事情了。

“哈哈--啊啊啊--”

张六福突然扯住他的衣服往门里一拖,砰地关起门,连农的声音立即给截断在门后。

劈哩啪啦匡啷匡啷……

半小时之后。

“你……死小子……”连农那件穿了十几天发臭了的珊珊西服终于宣告报废,他滚在地上,捂着鼻子,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哼……”张六福撑着桌子站起来,勉强憋着一口气,“你今天晚上,到底有什么事情?还是好几天没被我揍了,皮痒的狠?打不过就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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