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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说的意味不明的话(11)

作者: 各自双双 阅读记录

我想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有点可爱,莫名的觉得他一个人站在阳台那里等伞的样子有些可怜,我开始心疼他,确确的说我又开始心疼他,就像上体育课时碰见他刚从医院打完点滴回来一样,那时候我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和还贴着白胶带的手背,我开始有些心疼他,我的枫景病了,而这一次,我在想,只剩枫景一个人了,枫景没吃饭,枫景没有伞,而情景却总是那么相似,他从医院回来路过操场,认识的人都和他打了招呼,问候了他的病情,就我将关心担心埋在心里,他走过我,错过我一样,我也错过他,十分刻意的,认识却不发一言,甚至没有一个眼神交汇。对了,我们从来没有眼神交汇过,因为我们每次总会在看到对方的第一刻迅速将眼神错开。我以为他一个人,所以我放下碗筷去给他送伞,我拿着伞走到隔壁班教室门口,宁小颖走了下来,她拿了伞,他们亲亲热热的走了。

哎!很多时候总是这样,只要是那个人,只要还在乎,只要还在同一片天空下生存,只要他身边有别人,别说他正常的生活,他一个转身都会让你觉得受伤。

我一度觉得我很糗,我拿着伞冲向他,意图那样明显,我们之前还不说话,我提前想好将伞递给他时的台词,我被他的女朋友名正言顺的抢先一步,他们理所当然的撑一把伞离开,我站在原地居然还忘记了将伞藏在背后!我一度觉得自己糗大了,可是,后来事实证明,除了我自己和在意我的人,谁也没有看到我出这场糗。

我坐回教室开始学习,可奈何心续难平。

我喜欢枫景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我还是能原谅我自己在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忽然被枫景影响,尽管他不在我身边。

我画画不错,可我在大学从不出黑板报,无论谁找我,无论情况有多紧急,直到遇到许淼屏,我喜欢她写的字,很好看,很特别,也很熟悉。可惜,她是个难得的美女,一个女孩。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大学的某个教室里第三组倒数第二排斜对桌,我喜欢面对着不知道哪个班哪个同学画了黑板报的后黑板,尽管会难过,但我仍不愿背对着它,背对着我会想很多。

我和许淼屏分享过我和枫景出黑板报这一段。她不理解,笑我忒纯洁了,还以为是多深刻的记忆,就像很多人不理解原来你喜欢一个人,他生病了,不舒服了,你不只是想像其他人一样问候,你想和他一起生病一起不舒服,但凡你孤单的舒服着你就腾出精力来心疼他是一个性质。

许淼屏和我不一样,她太美了,她从没有真正爱过谁,所以她也分不清爱她的人是爱她的美,还是爱她这个人,而她偏偏又很计较这个。她常问我,“你爱枫景时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你爱他时是什么样子的,爱一个人会怎样?”

我说“你别酸我了,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是喜欢过,或许谈不上爱!”

许淼屏又问我:“那喜欢是怎样的?”

我说“不知道,你问徐莫何去,他顶顶明白了!”

然后,问着问着许淼屏便爱上了徐莫何。

我承认我对枫景还是有期待的,我想如果他高考后选择来我们学校,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以朋友兼校友的身份去接他,我们重新来过,哪怕只是朋友,还是朋友,我们要摒弃所有不快乐的回忆,哪怕是做一辈子朋友,甜蜜的朋友,长长久久的朋友!

我想到时候,身为他校友兼朋友的我,应该是可以偶尔像普通朋友一样约着他去哪里玩一玩,逛一逛,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乐乐,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哪怕不只是我们两个人。

或许很遗憾,但却在情理之中,枫景去了外省。

祖祖回来找我哭诉,说她失恋了,她是林秀元将就之后选择的女朋友,他心里一直有别人。

彼时许淼屏正在热烈的追求徐莫何,她提出建议,我们一起去KTV,美其名曰为祖祖排忧解难。

祖祖一直在哭,唱歌的时候在哭,喝酒的时候也在哭,拿着话筒唱林秀元以前为她唱过的为数不多的一首歌反反复复的唱,唱到声音沙哑就假装很爱惜自己的将话筒扔给我,又继续喝酒,不要命的喝。

她跟我说,她这么多年只喜欢过这么一个男人,他没做错什么,甚至试着和她交往,他那么好,可她居然有点恨他,就因为他不爱她。

我实在不忍心,想了很久想起以前在我们学校吃小火锅时林秀元给祖祖夹菜,很温柔很宠溺的样子,我说:“祖祖,你别难过了,至少他对你好过,也是真心在试着跟你交往!”

祖祖听了这话越发伤心了,她说:“音音,你从来没有得到过枫景,所以你不知道,我也有我的伤心,你知不知道当你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他试过和你交往,最后还是因为不爱而分手有多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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