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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江谣的烦恼(114)

“小辞,给我端杯水。”江谣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小辞心不在焉,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给江谣倒了一杯水。

江谣喝完,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你今天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小辞看了眼银行卡,有些疑惑:“哥哥?”

江谣:“之前打算做生意的钱,现在还是先拿出来买房,你去把首付交了。”

小辞接过银行卡:“哥哥,地址在哪里?”

江谣说了个地址,是靠近解放路的位置上,距离市中心很近。

他说完,偏着头问了一句:“能做好吗?”

小辞点头:“能。”

江谣靠在病床上,凭借着声音找到小辞的位置,他冷不丁的说了句:“小辞,你长大了。”

这些天来,这是江谣对他说过时间最长、字数最多的话。

小辞望向他,江谣偏过头,看向侧方,若有所思:“你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小辞后背一僵,如遭雷击。

他想过江谣会怎么对他。

按照他的脾气,或许是大发雷霆,把他从家里拖出来狠狠地骂一顿,动手揍一顿,小辞不怕这个,他小时候就被江谣揍过来的。

江谣心软,他多磨两年,他哥就会松口。

又或者他哥打算刨根问底的弄个明白,小辞已经想好了无数种解释的理由,江谣只要相信其中一个就行。

可是以上两种假设,江谣一个都没做。

他哥打算粉饰太平。

他不问,他也不答,这让小辞的心坠落深渊。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绝,江谣已经给足了小辞面子,希望他就此打住。

从市中心回来,住院部的灯已经熄灭。

只剩下走廊里还亮着两三盏,巡夜的护士挨个儿检查病人在不在。

小辞在门口站了很长时间,护士见他长得好看,脸红心跳地过来问他需要什么帮助吗?小辞拒绝了护士,推开门进入病房中。

下午,他在西湖边上坐了几个小时,放空自己的思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可惜,直到现在,他什么解决办法也想不出来。

江谣已经睡下,小辞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

床位靠窗,和他们以前家里的位置一样,他坐着,就能看到江谣的脸。

江谣的嘴上有一条小小的口子,现在已经愈合了,那是小辞咬的,缠绵又热烈的吻。

小辞伸出手,用手指在江谣的唇上按了按,江谣睫毛微微颤动,但是没醒。

小辞又收回手,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谣,他魔怔一般,低下头吻了江谣一下,在同一个地方,小辞胆大包天地又咬了一口。

他想,我再也不能喜欢他了。

喜欢江谣的代价就是失去江谣,太多了,他付不起这个代价。

只要江谣不赶他走,他可以一辈子当江谣的弟弟。

可是,江谣做事向来都十分绝对,不给自己留后路。

第二天,小辞在病房里,就见到了一个女人。二十多岁,看上去和江谣一样大,皮肤很白,头发跟挂面一样垂下,背对着他跟江谣说话。

老胡推门而入:“稀客啊。”他看到小辞:“怎么站门口不进去?”

女人转过头,人文文气气的,老胡乐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杜小朵。”

小辞心里一跳,记起了这个名字,是江谣的高中同学。

杜小朵比以前更成熟,也比以前胆子更大。

“在报纸上看到你们,我就找过来看看。这是水果,放桌上了。”

老胡调侃道:“看我?你是来看江谣的吧。”

杜小朵脸色微微发红:“他眼睛怎么样了?”

老胡:“挺好的,医生说了是雪盲症,过几天就能恢复。要不是江谣瞎了,我就让他起来带你出去转转。”

杜小朵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杜小朵一走,老胡就撞了江谣一下:“你有戏诶。”

江谣本来打算说,都几年了还有戏,两人高中就不在一块儿读了。

而且,就算自己当时对她有过好感,现在也不一定就还喜欢着吧?

他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生硬的“嗯”了一声。

老胡浮夸的“哇”一句:“你不是吧,够长情的,还单恋这朵花呢!”

江谣拍开他:“少管我的事儿!”

老胡转头看着小辞:“小辞,你可得把这个姐姐伺候好了,多来几次,指不定以后就成了你嫂子了。”

小辞脸色惨白,把手里的卡放下。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根本不能满足只当江谣的弟弟。他也不能想象江谣这辈子要跟其他的女人结婚、生子,像所有男人那样度过一生,直到江谣的身边再也没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