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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江谣的烦恼(25)

“他们吵完架就一起滚到床上去了,我看到他们衣服脱光了抱在一起。”

这一句话,简直是平地惊起一阵炸雷,江谣瞬间睡意全无,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都清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

小辞吓了一跳,但好奇心还是很重,天真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抱在一起?”

江谣生气了:“你他妈……能不能别问这么多为什么,你十万个为什么吗?”

小辞看着他,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江谣把他从床上提起来,让他坐好:“听着,这是人家的事情,你别管。以后也不准去看,懂不懂?”

小辞没打算看的。

刘阳现在外面跟蒋青山吵架,动静闹得很大。小辞中午刚把江谚哄睡着,怕他们俩把江谚吵醒,只好伸出脑袋看了眼。

两个人吵完架,蒋青山忽然粗暴地把刘阳头发抓住,往屋里扯。

小辞认为他们在打架,想起平时刘阳给他的零食,他决定多管闲事,下楼看一看刘阳,如果他被打死了,小辞就借个手机报警。

他走到阳台上,又翻过阳台的栏杆,站在刘阳房间的窗户前,听到了房间里传来了刘阳的哭声。

低低的,又压抑,又痛。

小辞想,这是被揍惨了。

刘阳哥比他还不如,他自己被揍了都不会哭。

窗帘后,两人交叠的身影像交.配中的青蛙。

上面那只青蛙一抽一抽,小辞听到他们的声音,就像听到青蛙叫一样。

呱呱呱呱,毫无美感,而且烦。

他从栏杆另一头翻过来,回到了自己家。

“哥哥,他们还亲嘴。”小辞靠在江谣肩膀上。

江谣掐着他的脸:“你看了多少?”

小辞老实回答:“我觉得烦,就没看了。我怕他们把江谚吵醒。”

“这就对了,以后也不准去看,听到没?”

“哦。”

小辞说:“哥哥,他们为什么亲嘴?”

江谣被他烦死,把小辞摁在棉被里:“你这么想知道,你也去亲他啊!”

小辞:“我不想亲他。”

江谣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小辞,以防小辞走上歧途,决定担起一个做哥哥的责任,给小辞上一课。

“亲嘴不能随便亲的知道吗,你喜欢一个人,你才能去亲她。”

小辞直白地回答:“我喜欢哥哥。”

江谣大言不惭:“这是必然的,你敢喜欢别人?把你腿打折。”

“但是。”江谣话题一转:“你的喜欢不是亲嘴的喜欢,等以后长大了拉小姑娘手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小辞缓缓地躺在床上,固执的重复:“我喜欢哥哥。”

江谣冷笑一声:“还喜欢,你他妈的,之前不是恨死我了吗。”

小辞心想烦恼地想:我恨死你了,我也喜欢死你了。

江谣满怀心事的躺下。

他以前就觉得蒋青山跟刘阳的相处方式怪怪的,但是没想到他们俩是这个关系。他很没有道德地回忆起刘阳平时的行为,越想越觉得合理。一个男人,干什么不好,一定要去服装厂上班,做女人的活计。说话也温温柔柔,生气了也不红脸。

江谣把双手当枕头用,三观都被重组了:刘哥居然是同性恋。

“同性恋”这三个字,对江谣来说,陌生的就像“钱”一样。永远也摸不着,看不见,远在天边。

他胡思乱想,这一夜都没睡好。

江谣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四毛嘿嘿笑:“昨晚去哪儿浪了?睡了一早自习。”

江谣翻开书:“上午谁的课?”

四毛看了眼黑板:“两节思想政治,两节数学。靠,要死了,这学期的排课太不合理了!”

江谣:“有什么不合理,都初三了还不努力,你想去读职高吗?”

四毛:“我无所谓啊,职高也行,我反正不想读书了,去职高学一门手艺,到时候出来帮我爸,就在他店里修车。”

他:“我跟你又不一样,你肯定要去重高的吧。”

江谣写了一行字:“嗯。”

四毛:“你说学校里的保送名额有没有你的?”

江谣:“随便。我自己考也能考上。”

四毛趴桌上:“我说我们学校压根就没有保送名额吧?”

江谣的初中,就是一个小区初中,民办的,连公办都算不上。

读书的都不是本地人,大部分学生的下场就是读完初中就辍学打工。

师资力量奇差无比,想要从这个鸡窝里飞凤凰,难上加难。

四毛:“咱们初中的年纪第一,放到市里面真不够看,能排两三百名,你说读起来有啥念头啊?”

他瞥了眼江谣:“你不算啊,你是个奇葩。学校都恨不得把你当宝供起来,咱们这个山头要是能飞个金凤凰,必须非你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