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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江谣的烦恼(82)

他跟老胡谁看店,谁就在店里歇一晚上。

西湖边上的店铺租金贵,江谣的钱都是流动资金,折腾来折腾去,手上又一分钱不剩,吃饭都得靠老胡接济。

小辞双休的时候会帮江谣看店,有时候还会带着江谚一起过来。

江谣在他过来的时候就不吃泡面,拿着老胡的银行卡出去挥霍,老胡手机短信一条一条的提醒,让他不停的低头看,也不停的乐。

一块儿在画室的大学同学忍不住问他:“你笑什么呢,春心荡漾的?”

老胡把手机塞口袋:“没什么,我一个朋友。”

小辞心疼江谣,吃饭也不吃贵的,再加上他知道江谣用的是老胡的卡之后,心里更加阴郁。

老胡认识江谣的时间比他长多了,听四毛说,他来是从小就在一块儿长大的,没住在一起,但是关系最好,小时候能穿一条裤子。

江谣用老胡的东西绝不手软,简直当做自己的花,这让小辞非常的不爽。

他会依靠老胡,但是不会依靠自己。

就因为自己是个小孩儿,是他的弟弟。

开学后,小辞有几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一个是他们班的班长边景,一个是体育委员梁飞飞,他们三个人是打篮球认识的,还有一个就是邓杨杨。

邓杨杨一直是他的同桌,两人虽然没说多少话,但是邓杨杨总是给小辞用他的东西,橡皮擦、化学元素表、手表或者水笔,给小辞营造一种拿人手短的感觉。

边景约小辞出去打篮球的时候,邓杨杨就跟着他们一起去。

他也不打,就抱着一瓶水坐在操场边上,和女孩子们一起看他们打篮球。

等小辞下来,邓杨杨就把水递给小辞,让他喝。

边景一开始开过小辞玩笑,说邓杨杨跟你老婆似的,被小辞冷冷地瞥了一眼。

边景没见过小辞生气的模样,他总是冷冰冰的,这么一瞥,让边景闭上了嘴巴,再不敢开小辞的玩笑。

运动会前一天,江谣路过二中门口,看到天上彩旗飘飘,回家就问小辞:“你们是不是要开运动会了?”

小辞点头。

江谣:“你参加什么项目?”

小辞:“跑步,还有篮球。”

江谣把小辞拽到量身高线的地方:“我看看,你打了这么多篮球,有没有长高点儿?”

一量,江谣郁卒了:一米七。

“假的吧,长这么快?”江谣不相信,来来回回量了好几次。

他自己读高中就长了四厘米,长到了一米七八之后,就再没往上蹿过了。

小辞还有一个月满十四岁,他十四岁的时候,才一米六五。

江谣心里不平衡,叽叽歪歪地嘟囔几句。

小辞用小贴纸在自己新的身高上面贴了一条。

“你不量吗?”他转头问江谣。

“不量!”

量了生气,一厘米都没长高。

小辞趴在江谣背上,搂住他:“为什么不量?你怕我超过你。”

江谣推了他一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不是你吃得多,跟小猪似的,不长高都浪费了我的猪饲料。”

小辞捉住他的手,手掌贴着他的手掌,缓缓地扣住江谣的五指:“你的戒指呢?”

江谣:“你借花献佛的那个?收起来了。”

小辞贴着他耳边说话,声音低沉,像是床边呓语,是一滩温柔的黑色沼泽:“为什么不戴?”

“像话吗?”江谣吐槽:“我一个男的戴那么大个钻戒,难看不难看?”

小辞:“我觉得哥哥戴着好看。”

他双手贴着江谣的皮肤,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口袋。

温热的肌肤把热度过给他的手,江谣“嘶”了一声:“你别乱摸。”

小辞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戒指。

这是江谣的习惯,不管什么小东西,抓到了就往口袋里塞。

小辞给他洗衣服,总要先摸一摸他口袋里有什么东西,钥匙扣、手链、餐巾纸、硬币,什么都摸的出来。

他把戒指戴回江谣的无名指:“哥哥在家戴着它,不戴出去。”

江谣推他一把:“屁事多。学的怎么样?作业写完了没,拿来我检查。”

小辞的书包就在床上,江谣一边说一边把他的书包拖过来。

里面的书只有几本,跟江谣的习惯一样,只带作业回来,其他的书都塞抽屉里自生自灭。

江谣抓了作业本出来看,高中物理知识他忘得差不多,看到一半,又去抓小辞的物理书。

粉色的封皮和小雏菊立刻落在了他眼里,江谣的动作顿了一下:“这封皮谁的?”

小辞看过去,“怎么了?”

江谣有个爱计较的毛病,但凡是他的东西,他记得清清楚楚。

用过的毛巾摆在那儿,拿过的脸盆放在哪儿,如果有人去移动一分一毫,都会被他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