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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22)

道:“你小爷我一向最好香火兄弟,如你这等淫荡货色爷爷我见一个做一个。今日爷爷落难,你趁火打劫,小心这就做了我剑下之鬼。“七爷虽面上露出惊骇,却不气恼,左手捂住右肩,边再次打量眼前少年,边说:

“明月讲你有些不同之处,还果然说对了。我沈然虽喜好这个,却从不强求。你或者到外面被冻死,或者就跟了我,我定不亏待你。“司徒宏瞪着那人,只觉羞愤难当,也不答话,提了剑就走,身后那人又道:“我并非要辱没你,你后悔还来得及。“宏是只管往外走。那人再道:“你只着一身单衣……“宏哪里会再去看他,一气冲出客栈。

司徒宏不知走了多远,不辩是何方向,突然间停下脚步举目四下望去,白茫茫一片,无一丝人烟,司徒宏欲再往前走,只觉双足无力,眼前一黑,口中一股恶腥喷薄而出。宏用手将口边污秽抹去,徐徐跪入积雪中,面带清泪仰天怒道:“是老天绝我生路,为何!为何这般对我!!“

二十一、吕朋战事

司徒宏醒来,第一眼就见母亲垂泪,宏以为是在家中,澍青正等他一同离开柳家村,恍惚中的记忆不过是经历的梦魇。再去细看,却非自己熟识的地方,宏顿时醒悟,这里是伏谷城,没用哪件是假,全部真真切切。

冯氏一只手轻抚儿子额头:“你昏睡了几日,娘真怕你不会醒来,儿,你可把娘吓着了。“她说着已泣不成声。

司徒宏虽心中绞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徒海站在妻子身后,道:“我们在这里再住上几日,等你身上好些了,咱们回柳家村。“

宏静静躺着,半晌才喃喃道:“我不回柳家村……”他心中默想着那屋,那院,秀水涯,挥之不去的身影,又闭上双目。

这次,司徒海不似往常训斥儿子,只一声轻叹。

宏再睁开眼,问道:“爹娘怎么会来?”

“我们一路寻你,却还是晚了一步……”冯氏说着又是落泪。

“都是孩儿不孝!……”司徒宏说着就想起身。

冯淑秀将他按住,道:“我们并没怪你……其实谁没年轻过,那些个心思娘都明白。”

宏愕然望著母亲,却听司徒海道:“好了,淑秀,你本来脚踝有伤,又几日没合眼,快睡下吧。“

司徒海又对儿子说道:“你若决意不回柳家村,我也不勉强你,等你身上好了,再商议吧。“司徒海说着扶起妻子要走。

“娘怎伤的?”

司徒海没有看儿子,只淡然道:“为追上你,不慎跌倒。”

宏听着又悲又愧,恨那人,更恨自己。

在客栈已住了数日,司徒宏渐渐恢复,以后每天背母亲进出,晚间为她上药,并以内力帮母亲推拿患处。这晚,待宏做完这些要离开时,司徒海将他叫住,神色很是凝重地开口问道:“你决意不与我们回去?”

宏不语,似是默认。

冯氏苦笑道:“人都说女大不由娘,儿大了也是由不得爹娘的。”

司徒海接着道:“也好,有道是忠孝不可双全,你既然不能孝敬父母,就该做个忠於天下的丈夫。有些事情我从没对你讲,我们司徒家在京城谁人不知,当年老祖追随先皇打了天下,以后却解甲归田,安于田间劳作,只一家人平平安安,其乐融融。却是将门之后怎可落于他人之下,以后先父金榜题名,高中武状元,大哥如今甚得皇上赏识,其他兄弟也都是威震一方的将军,只是我……因些缘故隐居在这乡村荒野。“司徒海说到这里似兴意阑珊。

如今朝廷正攻打那塞外吕朋,本是那区区小国,不费几日就该拿下,偏那吕朋人有些手段,他们在中原招募了些江湖败类,我朝廷大军压进,他们依仗几个武林高人,用些邪门歪道、匪夷所思的布阵之法负隅顽抗。那次我们习练心经遇到些故人,前不久,我接到你三叔一封书信,他望我能依仗从前对江湖熟知,联络些真正的高人,为朝廷助一臂之力。“

“难道朝廷不能直接招贤纳士?”司徒宏问道。

司徒海冷笑道:“怎不能,却来的是些贪慕功名利禄,荣华富贵的势力之人,况当今圣上一向对江湖教派存有戒心,要用其长却避其短,如此这般,怎能找到真正只一心为朝廷为天下效力的贤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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