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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49)

三十九、将军府

司徒宏与孙业等人在鲁封城里住了两日,这才往晋杨去,直奔沈方远将军府邸。待宏一行人到达晋杨时天色已暗,还未进将军府,远远地,只见四扇兽头朱门外,蹲坐两只白玉石狮,门下两边分别有六名军士把守。并不见有人在附近走动,连路过的布衣百姓也似乎绕道而行。

宏让其他人先等在外面,他一人上前将父亲亲笔信让守卫的军士呈给沈将军。那兵士倒不凶恶,只请司徒宏门外等候。约半个时辰,出来个年轻军校,他向宏问明情况,然后让宏与天地帮帮主孙业进门等候,其他人由一个军士代领,说是自旁门而入,在一院落候着。

司徒宏进了大门,没走十步,先见一流光奇彩影壁,绕过影壁是穿堂,两边有兵士把守。若大院落中松柏挺立,隐约可见后面的游廊雕梁画栋,再绕过大理石屏风,才来到一大厅前,门口依然是几名兵士守护。

宏坐在大厅内不觉感慨,他从未见过如此气势与威严之地,再想无论壑赓教、天地帮,乃至风杨寨盘居处与这比较可是相形见绌。宏听父亲讲,这沈将军在京城也有府邸,在鲁封这处是几年前才建的,只为边塞征战来去方便。京城里司徒家与沈家交往甚密,又是几重姻亲,两家势力之大,即便当今圣上也让着三分。

司徒宏边打量,边恍惚地想若当初父亲没有离开司徒家,自己便是在这等地方长大,又该是何种体验。都道世人为功名利禄不惜背信弃义,相互残杀,宏过去总是不解,想着不过是为得些金银财富、锦衣玉食,何至於如此。如今想来该是为这富丽堂皇的夺人气势争做人上之人。

这时一位男子进来,此人身着华丽衣袍,后面跟着几个护卫。他一见宏离开拱手笑道:“这位就是宏贤弟吧?幸会幸会!我叫沈屹,沈方远之子。”

宏连忙还礼,又将一旁孙业引见。

那人立刻拱手道:“久仰老英雄大名,今日能请英雄助战吕朋,大捷之日在望。”

孙业也还礼后,那人对宏又道:“我排行老二,若不嫌弃,贤弟就随你其他堂兄弟称呼我二哥。“

司徒宏答道:“能有幸与二哥相识,是宏所盼。”宏边讲边心里暗忖:这富贵公子倒不见狂傲,讲话也有理有节,且有豪爽之气,果然是将门世家非同一般。

沈屹又道:“家父现不在这里,刚被招去京城商议军机。我立刻修书一封,差人送到京城,宏贤弟、孙大侠先在寒舍住下,等京城那边的消息,或许过不了半月,我将与二位一同出征吕朋。“

司徒宏与孙业自然答应,三人聊些战事现况,沈屹又安排天地帮众人暂住东面一处跨院,里面有二十几间厢房,司徒宏暂且住这边五弟沈庸之房,原先沈庸及家眷曾住鲁封府邸,现已搬至京城。接着沈屹又安排晚膳,几人正说着,闻听外面脚步声,四个美俊小厮随着一人进来,司徒宏还未看清来人面目,只听不羁语气开口道:

“二哥叫我何事?我刚自伏谷归来乏得狠。”

这声音宏是刻骨铭心,他愕然定睛细看,正与来者目光相对,未等宏发话,那人惊道:“竟是你!!”他说着露出欣喜笑容,又说:“我就知道你我有缘,会再相遇,真乃天意!只是没想到会是这里!“

司徒宏脸色涨红,咬牙切齿,正不知如何应答,只听沈屹问道:“七弟与司徒宏贤弟相识?这倒巧了。“

“司徒宏……不会是司徒将军家的吧?怎么从前我没听说过?”

“是早年隐居江湖的司徒海叔伯之子。”沈屹回答。

那人听后大惊,也不理会沈屹,只对宏拱手行礼:“想必贤弟已知道我,敝人沈然,沈家老七,今日能与司徒宏贤弟幸会,是沈然三生有幸!“那人讲话的神态恳切坦然,似对与宏先前不快邂逅若无其事。

宏暗暗咬牙,虽心中愤然,当着沈屹,孙业也不好表露。只对沈然拱手还礼,却未答话。

此后几人用膳又寒喧讲话,唯有司徒宏略显寡言,沈然起初依然谈笑,只目光总瞥向宏,后来也不多言语,似有心事。

众人用罢晚膳,司徒宏随下人来到一房内,是先前五爷沈庸所居。宏刚打发走下人正要就寝,又进来四个丫头和两个小厮,说是这几日服侍司徒宏少爷的,未等宏发话,只见沈然进了房间,面色温和,对宏说道:“我怕二哥想的不够周全,就叫他们几个过来,好歹晚上口渴也有人给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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