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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58)

芙蓉连忙对沈然微微笑着点头,她回身对汉子讲了几句,那汉子一手抱住婴孩,一手牵过女童,又对司徒宏二人憨厚一笑,便转身走了。

司徒宏、沈然与那女子来到一间店里坐下,要了些酒菜。司徒宏始终未开口,芙蓉也似拘谨,倒是沈然为二人圆场:“大姐有何话,请讲。”

女子看看宏,再看看沈然,又低头不语。

沈然再道:“如果你觉我在一旁讲话不便,我走就好。”沈然说着要起身,司徒宏伸手一把按住沈然,厉声开口道:“你有话便说,若不愿讲,我们告辞。”

芙蓉这才说:“这些事本来阿青不要我讲,我也曾答应他,可……公子还记得三年玉亭楼?“

司徒宏嘲弄一笑,饮下一大口酒。

“其实那时我也才两天前认识的阿青,他自称郝青,我们都叫他郝公子。他来到玉亭楼,对妈妈讲只随便找个女子陪他,他要在玉亭楼住上几日。妈妈不懂他是何意,我那时已少有人找,妈妈便让我陪他,阿青他看也没看便答应了。“芙蓉说着见司徒宏依然不屑地看着自己,轻叹口气,接着道:“一进了屋子,我便看出这郝公子不是来寻欢的,果然他很快对我讲,他已与前面客栈的讲好,住这几日里会有人来寻他,到那时我只要装作与他相好。他这要求虽奇异,我们收了银子自然会依他所言行事。

“他当时脸色灰暗,精神也差,但对我却非常和气。当晚我在他身边,见他呼吸急促,神色萎靡,才知道他正害病,臂上还带伤,却无论如何不要我靠近照顾他。你来寻他时,他才有些好转,听有人来找,便立刻起来……以后的事,你也知道了。“司徒宏凝神望住芙蓉,一言不发。

“你走后没过多久,又有两位老者来寻他,他们在外面说了几句,寨主便随他们出去。直至次日黄昏才回来,说是要走,来取落在这里的一把云刀。我见他面色惨白,前日被你所伤之处渗出血来,便请他先歇息一晚。阿青也似精疲力竭,就留了下来。

没想当晚便昏迷不醒。玉亭楼的人怕他死在那里,想找人将他弄到外面。我心里实在不忍,又想到这两三日他对我和蔼客气,便自作主张给他找了郎中,郎中看过说他气血两亏,又内淤急火,并已入心肺,早已无救了。““那里其他人都要我赶紧将他送了出去,我却总觉他非一般人,又见你们打斗时情景,心怀怜惜敬佩之情,便守着他,只想等他咽了气再找人给埋了,却没想到他竟醒了过来。“

此时司徒宏面色铁青,呆愣不语。沈然瞥了宏一眼,转头对芙蓉道:“可我却听说你们母子都是风杨寨的,还为张澍青母亲披麻带孝。“芙蓉凄然微笑,道:“看来这为公子都知道。那小女是进玉亭楼前就生下的,芙蓉命苦,从前的丈夫好赌,为还债将我与小女卖到玉亭楼。阿青醒来后,我料定他是个君子,便跪请他看在我救他的份上,将小女赎出去,送个正经人家。没想到寨主问我可愿一起离开,我还以为他要纳我为妾。“芙蓉说着又是惨淡一笑。

“我们随寨主来到风杨寨,他对我是姐弟相待,我死活要小女认阿青为义父,自然要为阿青娘亲带孝……“

突然只听司徒宏吼道:“三年前你为何不讲?!在风杨寨里你为何不讲?!!”宏喊着早已泪盈于睫。

“我曾答应寨主,不对你讲这些事。何况我那时又不懂阿青心思。”

“他……他到底是何心思?!!”

芙蓉也不禁眼圈一红,恳求道:“司徒公子,你先别着急……”

此时沈然伸手按住宏肩头,对芙蓉道:“当初没讲,如今却讲了,必是知道了张澍青所为之缘故。“

芙蓉摇头,道:“我并不知晓。风杨寨这几年,我只见阿青绝对不是他在玉亭楼里对司徒公子讲的,喜欢处处留情,却不愿成为羁绊那种人。我听人讲,江湖上有许多人与寨主为敌,又得知寨主很器重司徒公子,我不愿公子也成为阿青的仇人。““……”司徒宏瞪住芙蓉,似欲言又止。

见良久无人讲话,沈然问道:“刚才那男子也是山寨中的?”

芙蓉略显娇羞,道:“不是,那是我夫君,我一年多前才过了门。山寨里有人说媒,我听说那人老实本分,就答应了,只是他穷得很,婚事还是寨主命人操办的,又给了我们许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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