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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6)

“将你那把云刀拿来。”

不多时,司徒宏转身回来,手中握着一把两寸来长的短刀,刀鞘看着虽有些旧,但镶嵌的数颗翡翠宝石依然光亮,可见那刀不是寻常之物。宏将刀递与司徒海。

只听司徒海开口道:“这刀虽旧,但依然削铁如泥。”说着,刷地宝刀出鞘,寒光四射。司徒海接着对郝青说道:“我来帮你将伤患处切除,恐怕就是要痛一些。”

郝青看看那刀,目光又在司徒脸上停了片刻,然后正色道:“老人家的好意郝青心领了,但您不可操这刀。“

司徒海听罢脸色一沉,就连冯氏与宏也是愕然,只听郝青接着说:“您现在身上旧创复发,毒火虽未攻心,但每日内力已经是耗尽,操刀切毒要屏神气静气,我恐一旦闪失,毒火入心,会伤您性命。“

郝青一番话说完,冯氏早已脸色大变,司徒宏也惊得眼睛望住他爹。司徒海依然沉着脸,开口问宏:“是你对这位少侠讲的?”

“我从没有说过……”司徒宏连忙辩解。

“并非宏所讲,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无论怎样说,您不可冒这风险。”郝青打断司徒宏对司徒海说道。

司徒海目光落在郝青身上,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冯氏焦急的脸色,答道:“但若不尽快切掉伤患,你依然命不能保。“

“所以……我自己来。”郝青淡淡地回答。

“这怎使得……”司徒海说着愕然望住这年轻人,道:“你就是在这里只躺着忍耐,也要痛得死去活来,如何自己疗伤?“

“我从前做过类似的事情,有把握,只不过时间要长很多。如果您能在一旁助我一臂之力,将感激不尽。“郝青说着对司徒海一笑,从容自信。

司徒海没有马上回答,他略微眯起眼睛,再次将眼前的年轻人打量一番,然后道:

“也好。”

“可否请伯母回避……那伤处在大股,不很方便。”郝青说着脸上竟有一丝众人从未见过的羞涩之态,将一张年轻的俊脸映得煞是好看。

司徒夫妇听着对视一笑,暗想:此人这般模样到才与他的年龄相衬。

郝青从司徒海手中接过云刀,对司徒宏道:“你将火盆拿来,然后也出去罢。”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郝青笑道:“在这里看着做什么?又不是有趣的事情。”

“或许我能帮你。”司徒宏眼中已流露出恳求的神态。

郝青盯着司徒宏的眼睛,目光突然柔和起来,说:“你已经在帮我,这刀是你的,或许今后我有许多事要请你帮我。只是这次……宏,依了我,好吗?“司徒宏眼中似是一涩,莹光闪动,只好低了头,转身出了房门。

六,知己

初冬的翎川并不全是冰天雪地,温暖的阳光下,几天前的第一场雪已经化的不留痕迹,雪水滋润过的路面不再有往常冬日干瑟感觉。司徒家的院子虽说很小,但布置得极其精致,青石板的小路从院门一直通到两间正房门口,通往两边偏房的路则是红砖路面铺成,中间或鹅卵石或是些花草相间隔,那些花草因天气寒冷虽已破败,但种花草的地方全部用青色的碎石将土掩盖,几只枯叶散落在上面,形成反差的美感。

司徒宏抡着斧头正在劈柴,眼见已经劈好的柴火整齐地码放在墙根下面。他虽体态略显清瘦、双手修长,但干起这样的力气活一样自如。宏的青色衣衫渐渐被汗水浸透,许多地方已经粘在身上,宽阔的肩头,细长的腰,鼓翘的臀若隐若现。

司徒宏抬头,见郝青正坐在门口处注视自己,心头一热,不由得开心起来,便冲郝青笑笑。郝青也对他一笑,依然看着他,却没有说话。自那日疗伤后,郝青恢复得很快,几日后虽然双腿不可行走,但郝青硬要称着挪动了。

“青哥喝些水吧。”此时司徒宏已经洗过脸,只是发髻有些松散,两耳边分别一绺乌发垂下来,衬托着面颊上的一抹红润。他为郝青倒了碗茶水并递了过去,自己也端了一杯咕咚咕咚地吞咽。

“这么雅致的小院一定是你娘布置的吧?”郝青问。

“是我,我自己想的,然后找工匠来修砌的。哥哥果然觉得好?”司徒宏已经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在郝青对面的椅子上。他说话的时候虽然没笑,但言语中透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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