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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宏传(74)

那张春依然笑道:“孙业老兄!你到这把年纪还没活得明白,依然将面子、名声看得比命还重。我就知道根本不用与你撕杀,说上几句话,便会要了你的性命。”

“住口!张春!我今天一定杀了你!”婉玉边说边举刀去砍,一旁水行也不含糊,一同向张春发难,却沈然只站在那里冷眼观看。那张春向后撤了几步,躲过婉玉水行手中宝刀,突然双手一挥,口中叫道:“你们那几匹马怎么全倒了,想睡觉也非这个睡法。”

众人都去看那马匹,果然全部侧面肚皮着地,挣扎哀鸣。婉玉水行正不知所措,就听沈然喊道:“你们快离开他远些,此人怕是一身妖毒!”那二人这才醒悟,急忙跳出数丈之外。

“这位姑娘,先别上来就打,给我讲讲你有何冤屈。哥哥我虽老些,却也懂得怜香惜玉。”

婉玉听那人调戏自己,水行看这张春辱骂妻子,二人怒火难压,又要与其打斗,被沈然一手一个用力抓住臂腕拦下。沈然说道:“我看你是要去风杨寨,澍青就在那里,你去便是。虽说我这几位朋友都要取你性命,不过也不急于一时。”

张春上下打量沈然一番,依旧笑得和气:“澍青,叫得这般亲切,怕是被青儿宠爱过吧?青儿不但武功比我好,玩得也比我更加花哨。”

沈然嘿嘿一笑,答道:“令公子虽有几分姿色,却不如我养的娈童有趣,你这当爹的如此心急为儿子寻个好夫君,一片慈爱之心令人感动。”

司徒宏一边以内力护住孙业胸口,为他调神理气,一边听到沈然刻薄语言,又想这张春果然如传闻所言是大奸大恶的魔头,心中为澍青万分难过。

张春被沈然讲了,脸色明显不象先前那般张狂,又好似不知如何对骂。一时没了言辞。这时只听婉玉说道:“张春!当年你盗走我家宝物,害了我爹性命,你……我绝不会饶过你!”婉玉说着早满眼泪水。

张春望著婉玉思索片刻,突然笑道:“肖冲之女……你母亲叫……”

“住口!我爹娘名字不是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叫的!”

张春哈哈大笑:“我头次见你时你才两、三岁,如今长得真象你娘,也是个俊俏的美人。只不过我本是你娘恩人,却你对我兵刃相见。”

“休得胡言!你是谁的恩人!”

“那时你小,自然不知道。肖冲,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客,与你母亲更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属,相亲相爱,举案齐眉。但外人不知,你父亲平日里对你母亲百般宠爱,却两人有矛盾争吵时,你父亲便对她大打出手。你母亲虽不习武,但个性倔强,每次总被你父亲打得遍体鳞伤,然后你父亲又痛哭流涕跪求她宽恕。她一个女人家,走又走不得,留也留不的,只将怨恨放在心里。那年我在你家中,你母亲看出我中意你家那把宝刀,便偷偷给了我,然后又以身相许。我是不管她为何缘故,反正得了宝物,又有美人投怀送抱何乐而不为……”

“胡说!造谣!……”肖婉玉叫着似要冲过去与张春同归于尽,被水行死死抱住。

“我为何骗你?无利不起早,我骗你又图个什么?你且想想,你父亲仅为丢了一把宝刀而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气绝身亡,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我眼见你母亲做过这些后,对你父亲笑着一五一十讲了并求你父亲杀了你们母女,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却也佩服她的胆量。”张春说完依然面带微笑。

婉玉听后似与张春争辩的力气已消失殆尽,早软软依靠在魏水行怀中,泪流满面。

她心中不禁记起自小与娘一起的日日夜夜,娘很少提及有关爹的事情,每次自己问起,娘只说事隔太久,她也都忘了,然后笑着说:玉儿有娘足矣。将来玉儿要习武,任哪个也不敢欺负你。

这时只听沈然对张春说道:“早有耳闻张春武功、用毒都是把好手,却今日知道你使起软刀子来也很厉害。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劝你还是就此收手。你有许多年未在江湖露面,还是急流勇退来得明智,好歹最后落个善终。”

那人笑答:“张春可是今非昔比,当年我武功不够,七毒之功还未修练得炉火纯青,又势单力孤,自然要隐退江湖一时。可今日,七毒之功天下无人能敌,哪怕靠近我,他也立刻送命。再有我张春的儿子们也各个出息”张春说着将目光移到司徒宏脸上,继续笑道:“一个是令人称道的朝廷武将,一个是威阵天下的绿林头领。嘿嘿,还真不要说,你模样与我有许多相似,比青儿要象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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