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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纸片人都是龙傲天(260)

“咦,小朋友是你啊。”那天种花时在院外看到的老爷爷,盯着他额头说:“额头上怎么了?是不是这臭小子打你了?”

庄溪连忙摇头,眼神匆匆在对面人身上略过,只看到他喉头滑动,移开视线看向那个老人。

“上来就说我打的?”

声音清冷,语调平稳。

老爷爷走到他们面前,没理会他,盯着庄溪的额头看了一眼,“没事,只是红了,没有破皮。”

“咦,那天只在院外看了一眼,没想到小朋友你这么白,像个雪娃娃哈哈哈。”老爷爷玩笑道:“你是牛乳里泡大的吗?还是在雪堆里滚出来的?”

庄溪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果子果然是让他变白了,今天已经不止一个人这么说了。

老爷爷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再次看向他,包括季上将。

他的视线比别人更深,看的更专注。

庄溪感觉更热了。

老人看出他的羞赧,转身对季清远说:“你不是有急事要办吗?怎么还不走?”

季清远脚扎根在原地一般,不说话,也不离开。

庄溪看向他,和他的视线再次撞到一起,对上又猛然错开,睫毛颤抖地移到他旁边的人身上。

视线移到别处才安稳下来,这时他才发现,他旁边就是生日爷爷。

所以,上午在公司里,杨老师说的房间里不方便见面的人就是他吗?

“小朋友,你不用顾忌他,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老爷爷说:“都住在一个小区里,没必要那么拘谨。”

庄溪站在原地,挪开一小步,点点头。

好像空气里有什么缠绵东西,缠绕着他,离开没那么简单。

庄溪抿抿唇,抱紧书本,侧开身继续朝前走。

经过他身边时,鼻尖又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或许是他的感官和体质一样增强了,清冷的气息在他鼻尖让绕,许久不散。

像雪松,像檀香木,长在雪地里,木质气息被雪冷凝冲淡,只剩极其清淡的尾调。

“等一下。”

庄溪打了一个颤,脊背一麻,猛然停下脚步,一动不动。

脚步声传来,他自己走了六步,他只走了四步就来到他面前,伸手递过他“新生入学说明”。

庄溪飞快接过那张纸。

人还站在前面没动,庄溪抬头看向他,没有疑惑,好像不走也没关系。

季清远垂下眼帘,看向他清澈宁静的眼里,片刻,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过来时,他才开口说:“不说谢吗?”

一句话解释了这个对于他来说,略显怪异的举动。

“说什么说!你做了什么事值得说!”

讶然爬上脸,庄溪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老爷爷率先过来拉开他,“这点事就要人谢,你的风度呢?”

用一只手抱着书,伸手一只手,虚握四指,竖起大拇指弯曲了两下,对他露出一个笑。

季清远眼光微闪,继而眉头微蹙,抿唇不言,似是一些烦躁,又不止是烦躁。

生日爷爷也走过来,对他说:“必须要走了,会议还有十分钟。”

季清远没接这个话,却问生日爷爷:“你见过他吗?”

生日爷爷疑惑地看向庄溪,摇摇头,“从没见过啊。”

庄溪愣了一下,季清远已收起脸上的些微表情。

“快带他走吧。”老爷爷挥挥手,“也别在这挡小朋友的路。”

庄溪也知道,不管他多不想,现在他也该走开。

少年垂眼,遮住眼底的情绪,错开一步,安静地向前走,走了一断路,回头时人都不在了。

心里有些闷,他不知道自己是哑巴,生日爷爷也说从来没见过他,如果不是现在正坐在这样一个昂贵的房子里,庄溪都以为他做了一场虚幻的梦。

印着《新生入学说明》的纸在手里不断摩挲,庄溪想着树叶间隙的光点落在季上将脸上的光影,呆了好久。

一朵很小的笑爬上脸。

庄溪大大松了一口气,在现实里和在游戏中果然不一样,游戏里二头身小人和现实里战场上走出来的上将,一下差太多了,刚才他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心一直砰砰跳。

怎么这么没出息,被喊住的时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深深呼出一口气,安静下来后,庄溪把书在书房里放好,带着宝宝和贝贝,把新买的家具一一找到最合适的位置,还在储藏室找出几幅字画挂在墙上。

现在他不像之前那样,对这些东西小心地不敢碰触,美好的东西不该藏在盒子中,拿出来被人欣赏才能发挥价值。

除了礼礼的字画和古董,泽泽的礼物里也有花草,庄溪把他们放在三楼的阳台上。

洋洋亮晶晶的晶石放在花瓶里,床头柜的玻璃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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