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同情地看着晓雪,她想说什么,但忍住。
看守所。众人在默诵监规。
良哥给施齐,广权使眼色,然后老四老五几个突然背对着牢房铁门,并排坐下。
从那天晚上自己打了良哥一拳,姜海就再一次陷入从前的恐慌中,吃饭时良哥说自己是井查,姜海猜测事情没完,所以当姜海看见老四老五几个的动作,他立刻察觉,接着广权和施齐坐在姜海两边,姜海已经明白,他盯住良哥。
良哥懒散,阴冷的:反应这么快说自己不是条子谁信啊!把衣服脱了。
此时此刻,姜海倒忽然间不恐慌了,等待的过程已经结束,该来的躲不过,姜海凝视良哥:干什么?
良哥:验验你的伤,看你中的是不是呛伤。
姜海低沉,但语气用力:我不是井查!那也不是什么呛伤 。
施齐:自己不脱是吧?等我们动手呢?
广权不耐烦:又不是女的你怕脱上衣啊!
姜海看看眼前的局面,只好忍下所有侮辱,他把上衣一层层脱掉,良哥凑近看看,猛然将姜海的左臂背后,姜海短促申今一声,咬牙忍痛,没任何反抗。
良哥一边扭住姜海的胳膊,蹲下来,贴在姜海的耳边:老实告诉我们,你一个当大经理的,这肩膀怎么搞的?
姜海咬牙:良哥求你松手,松手我告诉你。
施齐:你ma逼还跟良哥讲条件,活够了是不是?!
姜海突然愤怒,低声骂:你ma逼!……松开我! !
良哥听姜海骂人,眼睛一亮,然后一把松开姜海。姜海一边忍痛动一动肩膀,咬牙迅速穿上衣服,一边:被一个绑架我的人轮椅子,一直没好。
众人吃惊,广权:绑架?!
姜海自嘲,冷笑:我不是大经理大老板吗?……良哥:谁他ma信呢?!还挺会编瞎话的。
姜海:那个人有名有姓,出去后你们可以问他。
广权:问谁呀?他绑架勒索你,那还不判个无期?你他ma的真是在撒谎啊!
姜海:他不是为勒索,我也没报警。
良哥眯起眼睛,一丝笑容:是道上的人?你认识的?
姜海:我哪儿认识道上的,绑我的人要跟我同归于尽,后来又主动把我放了,我买他个人情。
良哥冷笑:编故事……真有你的,这阵势还敢耍我们大家?!
良哥说着给施齐递眼色,施齐一下站起来,冲过去对着姜海就是一脚。
姜海本能躲闪,但因为有脚铐不灵便被踢中。 接着施齐扑上去准备坐到姜海身上打,却姜海一闪身,二人扭打起来。
良哥过去把二人分开,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看守所内绝对违禁的一把刀片夹握在拳头里,先对广权老四等人:我吕志良做事从来有根有据,不是大哥成心刁难他不给大家面子吧……几个人相互看看,都没说话
姜海看着良哥的刀片,惊呆,绝望的表情,良哥看向姜海。
姜海瞪着良哥,声音不大,却恨恨的,混乱的,宣泄的,突然开口:不信我说的话就成全我吧,我活到今天就他ma的没碰上一点好事,我也活够了。我没得罪过大哥,别让我难堪,把刀片给我,我自己来,绝不连累良哥。
吕志良及众人又一次吃惊,但良哥想想,真的把刀片递给姜海。
姜海看看良哥,拿过刀片,一点没犹豫地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
吕志良一直不错眼神地看着姜海,在姜海划的瞬间,他一把挡开,刀片很深地划开姜海的左手手掌心,良哥躲过刀片,姜海手上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流。
广权低声喊了一句:你他ma到底是不是条子? 有没有骗我们?
姜海疼痛,菁神也混乱中,低沉地:你们他ma有什么值得我骗的?!我就是把一个绑架我打我往我身上泼汽油的王ba蛋给放了,怎么了?他给我一个痛快抱怨发泄的机会!我不想看到他的儿子象我一样在后爹家过寄人蓠下的生……施齐一下勒住姜海的脖子:他ma敢叫唤,把条子招来是不是?!
姜海挣扎。
广权突然一把推开施齐,对良哥:大哥给我个面子吧,他已经说清楚了,再说就冲他为大伙儿扛过一顿背铐 ……施齐:他那是想充老大!他现在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广权瞪丙奇一眼,看着沉默的良哥:要不您打我一顿,我信他说的话,不管他是哪个道上的,我信他。
良哥看看广权,对姜海:赶紧把手包起来,现在让管教看见都他ma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