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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恃宠而娇(73)

作者有话要说:晏迟:你们这些叛徒,我被陛下掳走了QAQ

阿青:不敢救。

静成:不能救。

百岁:郎主自己脱吧。

晏迟:……呜。(哽咽)

第38章 贼心不死

此事掀过, 宫中诸事以后皆由应如许与苏枕流安排。周家既然宫中已经出事,那么前朝应当也会遭逢动荡。

东吾年纪轻,又是别族的王子, 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太清楚, 等晏迟委婉地跟他说清楚, 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女帝的深宫之中,竟已是换过一遍新天了。

不过他显然对这些事不太上心, 坐在案边继续吃糕点。东吾很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 口味软得过分。

因为十三关外的部族民风剽悍, 口味也重, 因此宜华榭这些绵软甜蜜的甜食格外讨取东吾的欢心, 这也是他常往晏迟这儿跑的原因之一。

东吾吃了点东西,一边道:“陛下跟哥哥, 感情真好。”

晏迟坐在他对面看书,眼前墨迹清晰,但却没有看进去,而是伸出手弹了他额头一下, 道:“嘴里有东西,不能边吃边说。”

东吾把糕点咽下去,有些震惊地道:“你不是在看书吗?”

晏迟慢慢地翻过一页,道:“我听得出来。”

东吾“哦”了一声, 摸了摸额头,像是鼹鼠似的又吃了一块,然后接过递过来的丝帕擦了擦手, 道:“我听说,大皇子给苏,呃……”

他就记了个姓,别的一概不知,本以为晏迟会告诉他,结果他的晏哥哥面色不变地望过来,神情镇定,但却没有一点儿要补充的意思。

东吾结巴了一下,然后索性道:“苏……那个谁。”

“苏枕流,苏贤卿。”

东吾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记没记住,继续道:“他要养周贵君的孩子。”

晏迟把书放下,直言道:“你真是想问这个吗?”

东吾被戳穿表面,反而理直气壮起来,撑着下颔道:“不是啊,我想问哥哥跟陛下的事,我想知道她那个……有没有……”

他咳了一声,总算还记得一些教导,俯身到晏迟耳畔说了一句什么。

下一刻,晏迟白皙冷润的肌肤上泛上一阵鲜明的微红,他有些气恼地看了东吾一眼,一时没说出话来,道:“你……你年纪不大,怎么什么都好奇?”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好奇的呀。”东吾笑眯眯地凑过去,眼睛亮晶晶的看过去,“晏哥哥……”

下一刻,晏迟拿出了两本四书五经,逼着东吾读了整整一个晌午。

————

太初八年三月十六,云州,春日暖阳。

久居深宫的宣冶女使换去了身上的官服,而是身着暗红色的女式劲装,巴掌宽的收腰勾住腰身线条,收腰上镶了银制的花边儿。

她原是殷璇身边的人,是大殷暗卫的领袖之一,曾陪同女帝陛下上过战场、实打实地杀过那些犯上作乱的头颅,平定之路从北方一直至最南端的罡州。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武功强悍、知根知底的顶级女使,却被殷璇塞在马车前做马夫,拎着前头这三匹温顺枣红马的缰绳。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在前面骑马走得远了点的殷璇。皇帝微服,向来暗卫随处皆是,况且陛下武功高强、世间罕有,倒是不必担忧。

宣冶叹了口气,又转头看了看后面。双层的银色绸面车帘之后,是怀着身孕、身娇玉贵的晏公子。如今宫中之事交由兰君千岁和贤卿千岁主持,陛下便直接决定下来,让晏公子伴驾。

中途有人劝阻过,说晏迟的身体不宜颠簸操劳。但徐泽那边儿马上传过来一个缠绵病榻的消息,在殷璇面前说上这话的人就更挑不出人来了,最终便成无人阻拦的局面。

不过这样也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晏公子在宫外养胎,将孩子稳固下来,反倒要比在深宫之中还要轻松一些。

云州是远离京都的繁华之地,民风淳朴,云州州牧是新上任不到三年的地方官,出身于科举,是上上次科举的探花郎,随后做了几年翰林,便调来云州。

殷璇私访从这里开始,尚且还算一个好的开端,在她的设想以及奏折上所呈现的来看,应当不会太过偏离预期。

马车行驶得慢,双层的银色丝绸车帘上挂了压帘子的珠串,随着春风微微晃动,碰撞出细碎的响动。

马车旁的内壁上,忽地传来一两下叩击声。正当宣冶回头,正看到车帘微微撩起,一张少年郎的脸从中露出来,长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下颔削瘦,唇红齿白。

是晏迟身边那个叫阿青的小郎。

宣冶被那双剔透如水晶的眼眸注视着,心里忽地一跳,听着阿青声音和气地问道:“宣冶大人,我们郎君问,还有多久到云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