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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事(55)

「那有什么?营养丰富,你也尝尝。」我说着,将他身上的残留部分抹了一下,直送他的嘴中。

他笑着要避开,可躲闪不及,被我全部抹在嘴上,他皱著眉头,品了品:「像牛奶加上鱼汤儿?」他说。

我们先都对著笑,然后跳下床,争先恐后地拼命向厕所跑去。

我再次安慰自己:和蓝宇在一起我很舒服很惬意,没必要去想太多,而且也没功夫去想那么多。生意的情况并不如我想象乐观。我不善于和人装“孙子”,空手套白狼也不是我的强项。

星期一早晨刚刚上班,意想不到地接到林静平的电话:

“是静平?!怎么样?你还好吗?”我虽然心里想着这小娘们儿大概没安什么好心,但面子总要过得去。

“挺好的,嗯我有件事想问你,‘上海医院’和‘广州医院’要进口800万美金的医疗器械,钱已经到位了,你有没有兴趣?”

“你现在也作生意了?口气这么大,真是了不得。”我听着非常吃惊。

“我不是开玩笑,”静平那边很严肃地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仅仅两年的时间,她居然跳到了W部A司工作,听口气和W部的郭很熟。

“怎么想起我了?还以为你恨死我了呢。”既然静平这么坦率,我也直言。

静平沉默了片刻:“做不了夫妻不一定就是仇人。再说这也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林静平确实给我带来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后来我在那批医疗器械上净赚一大笔,当然郭,以及有关的领导都以各种方式获利。除我以外,没人知道静平的收益在他们之上。

林静平所表现的精明、成熟和豁达使我第一次怀疑是不是真象刘征所说,离婚是一个错误决定。

第三十四章

春节将至,年三十无论如何要回老妈那里过。与蓝宇好的那几年,每到除夕夜我在家呆到十二点,然后回蓝宇那里。我想今年也该如此吧。当我问到蓝宇时,他说不必了,今年几个朋友约他去酒店里,他们租了个房间。

“和那帮人混在一起有什么劲呀!”我知道他所指的朋友是什么人,我们分开的这两年他交了几个圈子里的狐朋狗友,纯粹一帮乌合之众。

“挺有劲的,我喜欢。”他说的时候没有抬头,正趴在床上读一张街头小报:“你说北洋水师为什么会全军覆没,装备固然不好,指挥肯定有问题,邓世昌”他就喜欢看这些无聊的传奇,琢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问我啊?你还是去问李鸿章,问慈喜吧。”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怎么了?”他笑着终于抬起头。

“都几点了,快睡觉吧。”我说着将被子拉严。

那年春节,北京市内已经禁止燃放鞭炮,除夕之夜好象特别安静。我关掉了手机,并告诉家人,凡是找我的电话都说我没回来,我需要清静一个晚上。虽然家里电视声,大人小孩吵闹声,麻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我仍是不到十一点就睡著了。

清晨六点钟,我起床,开车直奔“庆贺”。打开门,房间空无一人,我怅然若失地在床上坐了一阵,正准备起身离开,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看到蓝宇惊讶地站在门外:“唉,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他满面笑容,难以掩饰兴奋的表情:“昨晚你去哪了?怎么没回家?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他身上的冷气还未散尽,甚至带着北京冬天清晨里烟雾的气息。大概是寒风的作用,脸色尤其红润。他激动地望我,象个孩子一样高兴地不知所措。

“我在你这儿等你一宿。”我微笑着回答。

蓝宇眨眨眼睛,不知是被风吹过还是被我的话感动,好像有盈盈泪光。他笑着扑将过来,一把紧抱住我,然后没命的要吻我。

“嘿!嘿!悠着点儿,门还没关呢!”

蓝宇越来越让我无法理解,总是在我认为我们关系危机的时候,他却表现出对我异常的亲密。是当真还是做戏?但至少在今天早晨,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蓝宇要拉我起来出去吃饭,我说大年初一没什么正经餐馆开门,而且我有些头疼。

“你真该换换地方了,冬天暖气给这么少,没法儿住!”我接著说。

“知足吧,以前我租‘华大’后面的平房,虽然放了几个暖气片可就和没有一样,在屋里穿着羽绒服裹着被子还是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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