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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事(59)

肛交口交都根本不可能让安妮达到高潮,他必须用种很特殊的挤压按摩方式才能纵情狂乱,喷薄而出,让我感觉自己确实有两下子,不同凡响,有种竟能把个老妓整高潮的心历路程。

安妮过后似乎很动情的和我接吻,我却脑子里想到,张文对我说他保证安妮干净,不带病,检查过的……

干完之后,我并不是很满意和安妮的性爱,因为安妮不是真正放得开,不是真正的热情,但如果同蓝宇相比,我更愿意和安妮在一起,至少轻松。

我从来不喜欢活得太累。

第三十七章

自上次从蓝宇那里回来,我没再找他,甚至电话也没打。那天下午三点多,我接到蓝宇的电话,他问我晚上去不去他那里,我想都没有想,随口说现在堵车太厉害,我不过去了。

“你要是不愿意来算了,别找借口。从你那到‘邡庄’用不了十分钟。”我听到电话那边冷冷的声音。

我自知理亏,没再争辩:“我去,行了吧?”

“别来了,我晚上不在。”他说完挂上电话。

那天晚上我没有重要的事情,实际上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是空闲的,可我不愿意去找蓝宇,我不想听到他突然冒出的冷言冷语,不想看他捉摸不透的笑。还是张文说得对,大家在一起是找快乐的。没有婚姻的约束,没有财产、利益、子女、舆论的顾虑,再没有了快乐,还腻在一起干吗呢!

我还是去了“邡庄”,但很晚,已近午夜。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了不少酒,自己开车连蓝宇新居的门都搞错了,转了两大圈才找到他住的那座公寓楼。

我打开门,房间里漆黑。

“谁?”是蓝宇的声音。

“我。”卧房的灯已经打开,我说着看到餐桌上琅藉一片,尤其是几个酒瓶矗立在那里。

蓝宇从房间里走出来,睡眼惺忪的,但衣服穿得如同上班的模样。

“还没睡呢?”我问。

“几点了?”他没回答我,边问边好像在找钟表:“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不能这时候来?”

蓝宇无喜无悲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屋子。我也跟着进去。

房间里同样凌乱,一地的书和脏衣服。我将椅子从桌子前抽出来,坐下。他靠在床上依然注视着我。我没有看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太安静了,我甚至可以听到蓝宇呼吸的声音。我等他先开口,可他就是沉默不语。

“你现在是不是讨厌我来?”还是我先问。

他没回答。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明白他是什么表情。

“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还是觉著跟我在一起没意思了,直说出来。”我继续说。

他依然没回答。

“你如意算盘都打好了是吧,是不是等临上飞机再跟我说拜拜呀!”见他总这么不理我,我真是火冒三丈:“你说话呀!别一副谁欠你八百吊的操行!”

“你是什么操行?!”他终于开口了。

听到他这么和我对骂,我倒笑了:“我是什么,我是骚货!”我看着他说。蓝宇忧愁的目光象被什么灼伤一般,颤抖了一下。他低下了头。

“自从我离婚,自从咱们又在一起,我真打算和你就这么过了,尤其是我出来后,我甚至和自己发誓赌咒”我已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我现在是家也不顾了,朋友得罪光了,脸也丢尽了”我越说越替自己不值:“我他妈真是吃错药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蓝宇抬起头,眉头紧锁地吼了一句。

听到他这么讲,我顿时连说话的力气都丧失了:“不怎么样,就是想告诉你,你涮我也涮够了!不陪你玩儿了,从此一刀两段!”我说着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大门走。

“陈捍东!”听蓝宇直呼我的大名,我转过身,他已经站在我对面:“是……是你找借口不愿意来我这里”这次他虽然愤怒地向我吼叫,但已没有以前那般从容的话语,超然的笑和冷漠的目光。他神情焦虑,沮丧,站在黑暗里如同一个无助的少年。

我走上前:“因为你根本不希望我来!”

蓝宇先愣住了,然后苦笑了一下,很无柰。我看得出他想解释什么,却好像难以启齿。他深深地舒了口气:“我干吗将房子找到这么远的地方?起初别人帮我找了一个黑石桥的单元房”他停顿了一会儿:“因为你说最恨堵车,你说再这么难走就住公司里……你知道我现在每天上下班要多长时间吗?”他没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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