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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殷:“……我重?”

魏来求生欲满满:“是欧润橘太重了。”

初殷:“……哼。”

眼看着雨又下大了,初殷倒是没作,搭着魏来肩膀,单脚着地,一蹦一跳地回了家。

到了家之后,两个人都很累,无心吵架。

初殷赶了一天,困得要死,澡也不打算洗,准备上床睡觉了。

这是魏来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事情,阻止道:“不行,你得洗澡。你这样躺下去,床单明天就要洗了!”

初殷打了哈欠,困困地道:“那我睡地上。”

魏来:“……”

魏来妥协,“我帮你洗,洗完我把你抱出去。”

初殷嗤之以鼻,显然是想起了刚才魏来抱他没走几步就垮掉之事,“我去洗。你别烦我。”

初殷脱了衣服,蹬了裤子,泡进浴缸,趴在边沿打瞌睡,忽的听见一声门开的声音,魏来进来了。

初殷蹭一下清醒了,道:“你进来干什么?”

魏来道:“我让你看看我这一头的奶油。干掉了,洗不干净。”

初殷:“……你活该。”

魏来一脚跨进浴缸,浴缸里的水滴滴答答往外蔓,初殷惊恐地想往外跨,魏来揪住他,道:“你看看,我还有没有奶油没洗掉。”

初殷:“……没有!”

魏来道:“你别激动嘛,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初殷道:“你滚开,魏来,我还在生气呢!”

魏来道:“就你会气呗,你个气筒精。难道我不气嘛?我好好一个生日,过得鸡飞狗跳的。”

初殷偏过头,水汽氤氲,熏得他眼睛发酸,道:“可是,明明是你错了。明明就是你……先骗我的。”

初殷委屈极了,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想给魏来表白啊,可是魏来一点也不在乎。

魏来叹了口气,道:“脚还痛不痛?肿起来了吗?给我看看。”

初殷缩起脚,不给魏来看,魏来俯身游过去,抓住了初殷小腿,初殷伸腿蹬魏来,但没真用力气踢他,毕竟怕把娇花踢残了。魏来趁机游到了初殷的腿之间。

初殷的脚踝还系着魏来送的红绳,细细红红一圈,箍着雪白的脚腕。

初殷的脚长得很好看,脚背弯弯的,脚趾头肉肉的,指甲盖带点粉,在浴霸的暖光下,像水嫩的山竹肉。

“谢谢你啊。”魏来喉结动了动,“你送我那表,挺好看的。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啊?”

初殷:“……”

初殷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心情想表白的事,别扭高冷道:“新的一年,祝你越来越婊。”

魏来:“……”

魏来有些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是他自作多情了,挠了挠初殷的脚心,道:“如果……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和谁过上一辈子?”

初殷呼吸一顿,反问道:“你想过吗?”

魏来道:“我想过,越想越紧张。哎,你说,要是我俩一起过,会不会没两个月就吵散了啊。”

初殷一脚踢上魏来的某部位,道:“你不惹我生气,我会和你吵架?”

魏来揪初殷大腿,道:“你只要控制一下你自己,我们就不会吵架。”

两人吵着吵着,莫名其妙,都吵硬了,沉默中,互相看了两眼,先后跨出了浴缸。

在一片尴尬中,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分房睡。

魏来道:“睡醒去医院看看脚。”

初殷:“不用你管。”

魏来笑了笑,“晚安!”

初殷凶巴巴:“晚安!烦!”

可是,这个晚上,注定不是安定的晚上。

没有魏来陪着睡觉的日子,初殷又做起了噩梦。

初殷梦见他给魏来做了一个十五层大蛋糕,在偌大的宴厅里向魏来表白,姚朝雾突然冒出来,亲了魏来一口,还把他推进了蛋糕里。

初殷想爬起来,却深深地陷在了沼泽一般的奶油蛋糕里,身上还趴着一个人,初殷定睛一看,是拿着鞭子的陈枚衔,盯着他冷冷一笑。视野里最后的画面,是魏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牵着姚朝雾结婚去了。

初殷活活被吓醒,一身冷汗浸透了睡衣,没多想,连鞋也顾不得穿,光着jio冲进了魏来的房间,被子一掀,钻了进去。

魏来迷迷糊糊地被初殷闹醒,含糊道:“几点了?”

初殷抱着魏来,贴着他热烘烘的肚子摇摇头。

魏来摸了摸初殷的背,“艹,你怎么这么湿?尿床了吗?!”

初殷:“……”

初殷抱着魏来,也觉得他不对劲,以前的手感好像不是这样的,闷声道:“你里面好热。”

魏来娇嗔道:“你干嘛呀,突然开车。”

“我是说被窝里面!”初殷仰起头,脸蹭了蹭魏来的额头,“你是不是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