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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之情劫(23)

酒醒了,想到两人的疯狂,却开始羞涩起来了。

清王贴着他的额头,吻了吻。待两人都干爽了,他戴回了人皮面具,转眼便是一个相貌平庸的仆人模样。

凤司溟躺在软榻上,全身懒洋洋地不想动,支着头,看清王从尊贵伪装成平凡,相貌变了,连气质气息也全不一样了。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凤司溟根本觉察不到,他竟是自己念了许久的那人。

清王看着软榻上那面泛红潮的青年,蹲下身,抬起他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那手指瑟缩了下,抽了回去,放到袖子里。

“我去叫膳。”清王笑说。

“……你……”凤司溟一时无法接受这种地位的转变。他怎能让堂堂清王侍候?

清王弹了下他的额头,含着笑,转身离开了。

凤司溟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有痴迷。许久,他静静地躺着,两眼呆滞。直到数名侍从端着饭菜过来,他方回神。然而,却不见清王了。

慢慢地嚼着饭菜,他突然想到,一直忘了问,清王是如何潜进曦和国,又是如何来到他身边。

最重要的是……他为何而来?!

第六章

御书房里,皇帝和众臣正在商议国事。

关於是否继续强攻他国获取物资,或是通商,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曦和国虽地域广大,却不适合耕种,百姓只能游牧养畜,手工业农业的落後,造成整个国力的薄弱。长此以往,曦和国不必他国攻陷,也会亡於天灾。

以凤天筠为代表的,自然是以战为主,而以凤天缘为首的,却赞成通商。但曦和国与凌国才打了战,边界封锁,凌国自是不可能同意通商。若是去银川国,隔了一座大山脉,翻山越岭,极其困难。

凤天筠和凤天缘平日虽然亲密无间,同睡一榻的事,在朝中并不是秘密,但,在国事上,两人经常针锋相对,争得面红耳赤,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水火不容,是死对头。

凤司溟坐在一旁,听两兄弟旁若无人的大声争吵,皇帝和众臣皆默契地不作声,於是,凤司溟的思絮也飘到不知处了。

自前日後,清王没再出现。

无意识的抚摸唇瓣,双眼迷茫。依昔记得清王强而有力的拥抱,蛊惑人的呢喃声,温柔却霸道的亲吻。他从不知,清王是如此情深。他……难道是为了他而来曦和国的?

凤司溟自嘲一笑。怎可能呢?他是凌国的摄政王,小皇帝年幼,他定是有其它目的来曦和国的,为了一个男人到了敌国,一旦被擒,将被天下人所耻笑。

他风逝,何德何能呢?便是赐姓凤,成了皇储,也没有那个资格。

黯然了眼,心却隐隐作痛。

“……溟儿?溟儿?”

凤司溟猛地一醒,闻声望去,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他脸色一整,恭敬地起身向凤天麟行礼。

“父皇。”

凤天麟淡淡一笑,挥手要他回座。“溟儿刚刚在想什麽?”

“孩儿……在想通商的事。”凤司溟顿了顿,眨眼间便将其他人的神色看了遍。

凤天筠脸上仍有怒气,而凤天缘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心中便有了计量。

“父皇,儿臣以为,凌国在五国之中,最是富裕,地大物博,文化精深,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虽然刚与凌国打完战,曦和若能求和,重新通商,并派聪颖伶俐之人前去凌国游学,学成归来之时,便是为曦和做贡献之日。再则,凌国盛产绫罗、茶叶、瓷器,曦和有皮毛,有骏马,为何不以物换物?”

“荒唐!”凤天筠第一个出来反对,怒不可遏。“要曦和向凌国求和,除非我凤天筠命绝之时!”

数名跟着凤天筠东征西战的将军,都怒气腾腾,凌利的刀眼,嗖嗖嗖地刮向凤天溟。

倒是凤天缘听得,轻轻地点了点头。

凤天麟抚掌大笑,缓和了僵硬的气氛。

凤司溟低头谦逊地说道:“孩儿现拙了。”

“溟儿所言,有一定的道理。”凤天麟失笑,对凤司溟的话,有几分赞同。“只是如今凌国与曦和国水火不容,如果曦和主动求和,凌国恐怕也不会轻易答应。便是答应了,曦和要付出的代价,只怕不小。”

凤司溟不卑不亢地道:“父皇所言极是,孩儿谬想天开了。”

“溟儿所言,也不是不可为。”凤天缘道,“求和,为曦和争取最大的利益,还需对凌国攻其所好。凌国太後颐养天年,不涉朝政,国君年幼,摄政王皇鎏掌权。清王素来严气性正,绝不可能为己私欲,做出对凌国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