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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之情劫(39)

小将瞄了瞄清王,又看看凤司溟,不禁偷笑。

在人前,清王依旧保持着冰冷淡漠的神情,除了看向凤司溟的眼光微温柔外,旁人实在无法琢磨,清王会对另一个男人,真情流露。

上了船後,凤司溟在船舱里换回了曦和太子的服饰。绿祖母翡翠镶嵌的黄金额饰,垂直披散如丝的褐发,一袭白色绣金凤的长袍,外套一件滚了毛边的坎肩,腰系一条缠绕着深紫色玉石的宽边腰带,腰带左侧挂了一条毛绒绒的雪狐尾巴做饰物,脚蹬一双白色绣纹长靴。江风一吹,衣袂飘飞,发丝浮动,似雪云山来的神祗,光彩夺目。

一身紫袍金冠的清王和他一起站在船前,两人气宇轩昂,气质不凡,侍卫们看了,个个面露钦佩。

凤司溟手搭在船栏上,眺目远望,三宇城的轮廓逐渐清晰。清王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凤司溟动了动手,却没抽出来,反手握住了清王的,十指交叉,温度在指尖传递。不约而同,两人转头对视,眼波流转,情意由浅到浓,如脂似胶。

“……伤好了麽?”凤司溟问。

清王嘴角一勾,眉角挑起,倨傲地道:“你还伤不了我。”

眯了眯眼,金眸鎏光闪过,凤司溟笑容可掬。“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没有下次了。”清王贴近他,附在他耳边说,“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

凤司溟手劲大了几分,移开视线,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也好,到时我们可一决胜负,谁能挺到最後。”

“君子一言。”清王大喜。

“驷马难追。”凤司溟挑衅地回应。

清王举起交握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本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幽深的黑眸,像两潭深水,把人吸进去,便出不来了。凤司溟不甘示弱地凑近,伸了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指尖,平添了几分情色,清王喉咙一紧,眼睛更深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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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宇城,去京城的路更快了,有清王相伴,这一路顺顺利利,没有宵小再出没了。两天後,队伍总算是到了京城。

休息了一日,盛大的成亲典礼开始了。祭天祭祖之後,在百官面前,皇帝御下,凌国的摄政王皇鎏与曦和国的皇太子凤司溟,珠联璧合,盟结良缘。

小皇帝御笔一挥,拟了道圣旨。封凤司溟为凤王,府宅一座,良田千亩,可参朝政,拿奉禄。

这让凤司溟吃了一惊。让敌国的太子进朝参政,闻所未闻。小皇帝是初生牛犊,还是年幼无知?

清王似乎早已知道旨意,代凤司溟拿了圣旨,便带人离开皇宫,回清王府了。

清王府那叫一个热闹,百官皆来喝喜酒。京城的百姓也乐呵,拖儿带女的跑去吃流水席。

凤司溟是男子,又刚封了凤王,自然是陪着清王跟百官喝了不少酒,最後醉熏熏的被扶着进新房了。

清王酒量好,被灌了半坛酒,还没有醉。把凤司溟抱到新床上,帮他脱了靴子。

侍女端着热水进来,清王拿过热巾毛,轻轻地为凤司溟擦拭脸庞。

脸上突来的温热,令凤司溟一阵舒畅,不禁呻吟出声,听得清王心头一紧,擦拭的动作更温柔了,眼睛幽黑得可怕。

擦完後,把巾布扔回盆子,吩咐所有人出去。

“殿下,奴婢们在外面侍候着。”侍女柔柔地说。

“不必了。”清王解了发冠,一头及腰的青丝流泻而下。

“是。”侍女们鱼贯的出了新房。

清王脱了喜庆的袍子,坐在床边,拍拍凤司溟的脸。“风逝,醒醒。”

凤司溟咕哝了一声,挥臂欲打开骚挠自己的手。

清王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为凤司溟宽衣解带。异国风情的衣服,不同与凌国,脱起来相当繁琐,扣子多,腰带长,饰物更多。一件件衣物,直接从床上扔出,落到地上,叮叮当当的响声是玉石撞地面的声音。终於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亵衣,清王已是满头大汗,而那喝醉酒的人,却只翻了个身,继续睡。

看着那露出的一大片肌肤,饶是冷情如清王,也难抑情欲。躺在床上的这人,是心底的人,情不自禁,低头轻啃那柔软的嘴唇,打开牙关,探舌进去,尝到了香醇的酒味。

“唔──”呼吸不畅,凤司溟睁开了眼,带着水气的金眸清澈如溪,迷迷糊糊地瞪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