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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之情动(38)

据说洞房花烛夜好一番闹腾,第二日,兄长脸上有三道指甲印,他看了诧异,兄长笑说被猫抓了。

这个皇嫂,唤他从来都“阿鎏、阿鎏”的。第一次听难免不悦,兄长宠溺她,不曾纠正。一个是喜爱的妃子,一个是最亲的弟弟。三人相处,不曾避嫌过。

清王府里侍妾多,先皇曾多次劝他娶正妃,他从未放在心上。兄弟俩同床相眠时,难免肌肤相贴,偶尔有为彼此舒解欲望。两人自小就亲近,连少年时第一次初精都是射在彼此的手上。在还没跟女子接触时,兄弟俩就互相慰藉。直到有了自己的女人,次数方减少。

这也难怪皇後会吃味。

有一次,清王在宫中呆得晚了,便宿在先皇的龙床上。不知那日先皇怎的,清晨醒来,压着自己的弟弟,脱下弟弟的裤子,掏出那玉柱,一口便含住了。

清王战栗了下,由着兄长胡闹。快感难掩,在兄长的口中,越发的大了,手指抚着兄长的发丝,情不自禁地呻吟。

兄长更是卖力,清王终於忍不住,射在了兄长的嘴里。先皇吐出他的欲望,嘴角满是浊白的液体,笑着舔了舔,竟有些妖异。

“阿鎏,可舒服?”那兄长笑问。

他点了下头,倒也没有多大的回应。先皇不甚在意,正要起身,宫人传皇後来了,皇後素来不避讳,知他兄弟二人同眠,偶尔会过来唤他们起床。

这一来,便看到清王衣裳不整,自己的丈夫半压在弟弟的身上,嘴角有水渍。

往日大咧咧的皇後,只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了。

从那後,清王宿在皇宫的时间少了。一年後,皇後生了一子,为皇家添了子嗣,皇帝更加宠爱皇後了。

那小皇侄,清王看了,也极为喜爱。

曦和国进犯,清王受封大将军,带兵去前线,与曦和国的凤天筠打了十次战役,七胜三败。在最後一次,凤天筠竟连佩剑都丢下,狼狈地退回曦和国,不敢再战。

清王凯旋而归,迎来的却是兄长病逝的噩耗。

从那後,他成了摄政王,两岁的小皇侄继位,年轻的皇後成了太後。

这麽些年来,他不曾想过正妃的事。这生,最亲近的兄长都离他而去了,似乎没有人能那般贴近他。

此次曦和国又来犯,还连抢了三城,清王恼怒。即使习澜後又送信过来,叫他能不出战便不要出战,他仍然要御驾亲征。

曦和国有凤天筠在,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凌国的主意。五年前若不是凤天筠带兵进犯,他怎会亲自出征,让皇兄一人面对国事,最後累倒在龙椅上?

此次战役不过几个月便打完了。凤天筠一反往日,退兵迅速。他道这凤天筠吃了败战,萎靡不振,不想竟大胆到设下埋伏,偷袭了他。

如果不是队伍中有人做内应,怎会泄了行踪?

跟在身边曾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个倒下,连他都中了毒,功力大减。一线生机,竟是那个叫风逝的侍卫为他争来的。

清王一生信任的人不多,就是贴身侍卫,他都不会全心全意地信任。紧要关头,这有眼疾的侍卫挡在了他的身前,用凤天筠的佩剑,指着原主人。这情形着实好笑,相信凤天筠也愣了。

那时候,清王已经神智不清,只记得风逝带着他一路飞奔,最後跳进了水里。在水里浮浮沈沈,感有人紧紧抱着他,他竟松懈了下来,让黑暗完全吞噬了意识。

习澜说他会逃过一劫,他果然逃过了。

迷迷的醒来,内息絮乱,左肩延至胸口,火辣辣的痛,鼻间闻到浓浓的鱼香味,引得空腹一阵抽搐。

花了些时间,把经脉中乱窜的内息归入丹田,待手脚能动了,方慢慢地坐起。铠甲早己被卸,身上是银色的袍子,衣襟被解开,左肩的伤口包扎得很好,体内的毒好像一下子被清除了,忽然觉得颈项上有什麽,手一摸,居然是块黑透了的玉佩。

清王一阵深思,瞥到不远处的火堆架上,他那银盔早在火焰的烘托下,焦黑了个透,里面汤水滚滚,鱼香味正是从那飘出。火堆附近的地面上,一把出鞘一半的剑随意地被扔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凄厉的长啸声,他一震。

那个叫风逝的侍卫,为何发出如此绝望的声音?

片刻後,人影从远而近,从模糊到清晰,就这样,徐徐而来。

湿透的发丝,滴着水散乱在背後,许些纠结在赤裸的胸膛上,失了魂魄般,清俊的脸上竟有未散去的戾气。然而,最最叫人惊讶的,还是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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