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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魔焚火(41)

白轻羽含着泪,痛心疾首。"雷儿,你看看,露儿这是何打扮,姑娘家怎能穿男装,还上青楼喝酒!成何体统!""娘,孩儿本……本性如此,您就别气了。前些日子若不是狐……若不是哥哥逼我穿女装,我硬着头皮穿了,否则,我才不会穿上这厌人的女装。"他一名男子,为何要三番两次的穿上女人的衣服?他也有很多不满的话要说啊,可话到嘴边,见母亲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便开不了口。要怎么告诉她,他是名男子呢?

"露儿!"白轻羽震惊地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怎么回事?"狐燊一身白衣,脸色有点惨白地走进厅内。瞟见星魁的装扮,心中便有底了。他抚了抚额,略带头痛。

白轻羽叹了口气,望向狐燊。"露儿怎会有如此荒荡的行为?"狐燊轻笑一声。"娘,是孩儿的错。自小,为了少惹麻烦,便让露儿换上男装,再者……诸多原因,没注意到太多细节,才让他像个男孩子一般长大了。"白轻羽复杂地苦笑。儿子,女儿的生长过程中,自己空了十多年,不能怨他们。

"娘,若没别的事,孩儿可以走了?"星魁完全不理狐燊,起身道。事已至此,为何他还不把真相告诉母亲?如果让母亲知道了他是男子,母亲会更伤心吧?伤心到可能会病倒。这不是一种很好的伤害手段?可他没有,他竟然没有!而他的大哥,紫云雷,一直以来,当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立在一边,不加阻止。他,究竟有何目的?不禁地,他望了眼一脸温柔地大哥。俊美的脸,相似于狐燊,但少了阴森与诡异,更多是如煦日般的温情。

"你……"白轻羽本欲再说什么,紫云雷阻道:"由他去吧。"经过狐燊旁,忽被他拉住了手。他诧异地抬头,敏感地发觉他今天有点不对劲!惨白的脸色,一如当日在"鬼煞宫"相见的那晚。

"做什么?"他面无表情。

狐燊轻笑一声,邪魅的光一闪,将他横抱了起来。小雪吓了一跳,飞了开来。

"你干什么!"星魁气红了脸,莫名地看着他。他怎能在大厅里做出这种举动。果然,娘和大哥都皱了眉。

狐燊无视于其他人,抱着他离开。"你昨日的行为我很不高兴。""与你无关。"他别开脸。

"真的无关?"他阴沉地一笑,抱他的手劲加重了几分,他痛呼一声,冷汗直冒。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不伤害他,他便不舒服吗?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白轻羽无力地坐在椅上。"暮白那孩子,怎叫人摸不透?"他偶尔流露出的邪气直叫她胆颤,每当他望她时,她总觉得好可怕!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被一只鬼盯着般!

为何?

为何会怕他?!她是他的母亲啊!

紫云雷不语,只轻轻拍拍她的肩。母亲近来心神不宁,有损身体。看来,他不能静心以对了。或许,该做些什么。那两个人,只会做出伤害人的举动。

不属于他们的生活,果然还不能适应。

***************

狐燊一路上都抱着星魁,途中碰到的仆人丫环见了,莫不发出惊叹声。

来到狐燊的房间,他将他往躺椅上一扔。

痛!星魁低咒一声。这家伙发的是哪国的疯!

狐燊手环抱着胸,矗立在他面前,脸色难看地盯着他。"昨夜去哪了?""姓乌的没告诉你吗?"他坐直身,冷冷地回道,却因昨日的酒,头还隐隐作痛。

他突地附身过来,点着他的太阳穴,轻揉着。"明知不能喝太多的酒,却还灌到深夜!"他拍开他的手,对他突来的温柔不屑一顾。"多事!"狐燊轻叹一声,惨白的脸似乎更白了。"别无理取闹。"星魁几乎要大笑,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怎么,今天突发善心?不将我是男子的事告诉母亲?如果母亲知道我是男的,或许会……"顿了顿,他邪气地一扬眉。"昨日一事未果,今日又来一贴猛药,这'紫电堡'定会不得安宁,被搞得鸡飞狗跳。或许,你还可以将'紫电堡'吞并到'鬼煞宫'。呵呵,狐燊,不要告诉我,你突然转性了。"他在挑衅他!没错,是在挑衅!因为,他不想永远当个弱者,受人摆布!看他惨白的脸,他不闻不问,当作没看见。心中却疑惑了,他……生病了么?暗自懊恼。他生不生病,都与他无关!甩甩头,将之抛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