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于他,仅是兄长罢了!
自堕入红尘,他便不再天真了!对人,他无任何好感!不会,亦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摆动着腰,用力地抽动,几个回合之后,将身下的人送到了高潮……“啵——”是玉佩破裂之声。
覆雨胸口的玉佩突然碎了!
两人一惊。
玉佩碎了——那么封印……
覆雨冷然了眼,快速地从梵云身上起来,从一旁抓过衣物,只在空中一个旋身,衣物便已全部着在身上,拖着一头黑如云的长发,飘然地消失在门口。
只是眨了个眼!
不是吗?
一眨眼,一阵风旋过,人便消失了!
梵云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臂。
刚刚,他还在自己的怀里呢!
7.
沾了血的白鞋,在嵌着大理石的走廊上缓慢地走着。粘稠的血,如丝般地在下垂的刀上滑落——
一路上,血迹斑斑。
秋风,带着萧条之气,扬起了那一缕缕闪着恶魔般光泽的金发!
沿路经过的仆人,无一幸免——
刀一挑,人头落地!
血,四处喷洒。
金发被风吹开,露出一双嗜血的眼!
残,冷,邪!
无情——
背后,一道黑影腾起,凌利的剑直逼金发之人。
红眸一眯,反手一挡。
铛——
黑影被逼退,踉跄地跪在地上,以剑支撑着满身是伤的身子。
吐出一口血,陆逊低咒。
这该死的魔鬼!
走在前头的金发之人,已非主子能掌握的人偶!?
他,更醒了!
杀手,带着魔性,拿到刀,更成为一个杀人魔!
硬着气,勉强站起,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人影。
“啊——”红罗和冰璃才出院门,便看到这一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尖声失叫。
陆逊斜眼,阴沉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金发之人利眼一扫,扫向缩成一团的红罗和冰璃,一顿。
刀刃微乎地转了个方向,瞳孔一缩……
杀气铺天盖地般地袭上两人——
黑发,掠过——
“啵”地一声,杀气被挡了回去。
衣袂落定,覆雨挺拔的身影立在两人之前。
两人惨白着脸,急急地后退,人影缩得更小。
红眸一瞟,所有杀气扑向他。
看到他左手执刀,覆雨轻轻地笑了。“我该想到,杀手,左右手皆能杀人!该把你的左手筋也挑了。”
刀,一抖,赤红的血似乎在嘲笑他想得过迟。
覆雨抱胸,挑眉。“我很好奇,是何人解了我对你下的咒?亦或是,你根本没中我的咒?如果……”
“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太低估你了——”说话间,人倏地闪至冷钻的眼前,指一点,点住他的眉心。
红眼一滞,所有的动作皆停顿。
然,呆滞仅一会,凶残的因子从深红色的眼瞳内窜起。
刀,划过——
血,飞洒。
覆雨舔着被划出一道血痕的手,微眯的黑眸透出危险的光。
“宠物,弑主,便没存在的必要!”轻轻柔柔的话,飘向对方。
将刀横在身前,冷酷到像冰雕的脸印在刀上,一层寒霜。
“奉——我——主——之——命——杀——二——皇——子——”机械似地声音出自冷钻之口。
二皇子?是二皇子么?
覆雨敛眉。
寒气逼来,泛着血气的刀迎面而来。气锐,刀快,身法敏捷,每一个动作皆是致命杀招。
面对如雪花般忽飘忽闪的刀影,覆雨微微侧头,以缓而慢但又精而准的速度,一张一合,左手已扣住冷钻的刀刃。所有的杀气皆集在两个接面点,冲力接踵而来,覆雨运气一挡,将排山倒海而来的气狠狠劈开,如刀般的气流向两面劈去,顺着风,覆雨如蚕丝般的青丝蓬飞了开来,白衣鼓动,但他面不改色,唯有冷然的笑凝在黑眸中。
“要杀我覆雨,即使是来十个杀手,也无济于事!”狂野而煞气的覆雨在这一刻更醒了!
是被逼的啊!
袖袍一甩,将那条逼近的身影远远弹开。
风,止,衣发静,他抬高下巴,尊贵而不羁地立在台阶上,以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睨着跪倒在地的冷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