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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尘(34)+番外

“几度慈心”,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阴毒!?

风尘儿木然地躺在床上。

大猫小猫趴上床,舔他的时候,他不理不睬,空洞的眼瞪着床帐顶,毫无生气。

父亲离开他不过五六日,但短短的五六日,他却度日如度年。以往常常昏睡,这几日,却是醒多睡少。

医者见了他的模样,摇摇头,守在一旁。

以为要再等下去时,风冷邪回来了。

雷火二人向他报告了风尘儿的近况,他寒彻了神色,剑气一发,伤了二人的手臂。

“护主不力!”抛下一句话,他来到床边,将两只碍事的白虎赶了开来。畏惧于风冷邪周身的寒气,大猫小猫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风尘儿转动眼珠,望向风冷邪。

风冷邪伸要碰他,他激烈地躲开。

蜷缩着身体,呼吸急促,但倔强地不想父亲碰触。

风冷邪脸一沉,一把抓过他,将他扯进怀中。

风尘儿恼了,抡拳捶打父亲的胸膛,风冷邪不躲不闪,由他发泄。捶得累了,他偎在父亲的怀中,淌泪。

风冷邪拿出解药,要喂他,他却偏过头。

“尘儿——”父亲严厉了声音。

风尘儿低下头,十指交缠。

他……他不要吃!宁可毒发身亡也不父亲那样换来的解药……下巴一痛,风冷邪紧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抬头,他倔强地抿着嘴,气恼地红了眼。

风冷邪拧了双眉。

房中其他人见床上两人的对峙,不禁暗叹。

少主平日虽温润如玉,他若倔强起来,任何人都无法使他低头。

他虽安静,感情亦有激烈的一面。

风冷邪放开了他的下巴,松开了抱他的手,风尘儿斜倒在床上,他吁口气,但没一会儿,头被扭转,父亲的唇覆上了他的。

他睁大了眼,惊愕之时,张了口,男人的舌带着一粒药丸,轻易地推送了进来。

“唔——”他拒绝,晃着头,伸手扯父亲的头发。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毫不所动,强迫他咽下药丸。

他挣扎得厉害,对压在身上的男人拳打脚踢,可他的力道地男人来说微不足道。

激烈过后,他渐歇下来,含着泪,吞下了和着男人唾液的药丸。

房中,其他人别过头,不看不闻。

终于,风冷邪松开了风尘儿工肿的唇,边咳边喘气的风尘儿转过头,又气又恼。

风冷邪将脸贴在他心口,他微蹙眉,伸手去推,风冷邪却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一一轻啃。他抖了一下,要抽回手,却动弹不得。

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红晕,他以自由的右手捂脸。

吻着风尘儿的手心,风冷邪低沉地道:“我没有与她亲近。”

似乎是一句解释的话,风尘儿紧窒的心奇迹般地放宽了,僵硬的身体渐柔软。

父亲贴在他的心口,定是将他由急转缓又由缓转急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禁有些埋怨,父亲真是太狡猾了。

心里,甜滋滋了,如吃了蜜糖,他低叹一声,也不知自己这心理该属何种情感。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他的手心,他合了掌,又被唇齿啃着强迫展开,如此无声胜有声,安逸的气氛袅然。

本以为一切归为平静了,却不料——

心猛地一纠,他痛呼一声,整个人抽搐了起来。

风冷邪抬头,惊恐地看到风尘儿七孔流血了。

“人——”他大吼一声。

医者闻声,飞快奔至床边,看到风尘儿的模亲,同样骇然。搭脉一探,发现他气血乱了一套,皱眉,低骂:“该死!我们上当了!解药是假的!”

风冷邪大惊失色。他,素来是泰山崩于前而能面不改色,但今次,冰寒的面孔彻底崩溃了。

无法置信!

他,风冷邪,江湖第一无情剑,竟被“几度慈心”白涟君摆了一道!

颤抖着将风尘儿抱入怀中,他咬牙切齿。“白、涟、君——”

夜风从窗口袭进,躺在床上的白涟君机灵的打了个寒颤,搓搓鼻子,他咕哝地拉了拉丝绒被。

月色不错,可惜,一会儿将会被乌云遮住。

又一阵夜风袭来,他打了个喷嚏。不行,今夜风实在是太大,不能开窗睡了。懒洋洋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去关窗。

手才碰到窗口,利器声破空而来,他敏捷地一跳,躲过一击,同时,他家那刚修好没多久的门,再次被蛮力轰然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