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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君之四《阮郎归》+ 100问(16)+番外

紫夕背水一战,虽一剑刺穿了林殷鉴的胸膛,自己却被迫跳进了波涛汹涌的江水里,尸骨无存!!

林殷鉴命大,居然没有死!

“我想为哥哥报仇,但我一个妇道人家,什麽都不会,相公对我很好,保护我,爱惜我,可他没有实力帮我为哥哥报仇。林殷鉴在江湖上的势力很大,很多人拥护他,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如此人面兽心,假仁假意的男人,为何还活著?

阴冷地一笑,我起身,飘然离去。

身後的人呐喊:“不管你是何人,如果是哥哥的朋友,请一定──为哥哥报仇──”

我回头一笑,握紧手中的玉笛,绝决地离去。

会的!

我会为紫夕报仇!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如十五岁那年第一次杀人,沈睡的嗜血之兽──苏醒了!

落叶,一片,两片,三片──

沾了血,纷乱地洒在诺大的庭院里。

中毒的人口吐白沫,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哀嚎声,痛呼声,呐喊声交织成一片,成了一曲凄凉的葬魂歌。

身著洁白如雪的长袍,手执碧玉笛,倚在粗壮的槐树下,冷眼看整个山庄的人在死亡边缘痛苦挣扎。

那个男人捂住胸口弯腰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我,脸色惨白,双眼凶狠。

幽幽地吹一曲离魂歌,放下笛子,我淡笑如风,低沈地问他:“死亡的滋味如何?美好麽?”

“你──”他一开口,又喷出血。

我没有避开,任那血喷射在我的袍子上,雪白的袍摆染了几点腥红,很美,像雪中开了几朵冷豔的红梅。

“紫夕死了,你──为何还不去死!”我寒声问他,全身散发出萧杀之气。

他缩了缩瞳孔,出乎我意料地,没有惊惶失措,更没有心虚。

纵身一跃,我跳上枝头,坐在粗壮的树枝上,居高临下,傲慢地俯视他。“如你这般虚伪的人,何以得到紫夕的情义?呵呵,紫夕曾跟我说,他没有爱人,唯有仇人──指的是不是你呢?林殷鉴?”

他一震,脸色铁青了。踩到他的痛处了?我更愉快地笑了。

“你处处利用紫夕,伤得他遍体鳞伤,到最後还不放过他,像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人,为何不早些去死呢?”以轻松的语气,说著恶毒的话语,眼看著林殷鉴变化莫测的脸色,真有趣。

“──这是我和紫夕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麽干涉?!”他阴沈地问。

我晃晃手指头,摇首道:“错,错,身为紫夕的情人,我为何不能为紫夕报仇?”

“不可能!”他激动了,毒蔓延得更快。

“为何不可能?当初我救了紫夕,我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自然而然发展成情人,为何不可能呢?而你,唯利是图,更卑鄙地利用紫夕的妹妹威胁他,你以为他随你而去是念旧情?错了,他是为了断旧情!”

“他爱的是我!”脸色狰狞,更像野兽了。

“大言不惭!”我不屑地挥手。“紫夕随你走後,可有再回应你的情?没有是不是?他甚至为妹妹找了个好夫婿,便是以绝後患啊,日後与你决裂,便无後顾之忧,呵呵,你难道没想到麽?”

显然说中了事实,他颤了颤,几乎要趴在地上了。

我抬头看看夕阳,快要落日了呢。

“你──究竟是谁?”他喘气,恨恨地问。

“你在疑惑我何以一日之间,毒倒整个山庄的人麽?”我歪首,笑容可掬地问,“其实很简单啊,只要在你们的饮水里下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神不知鬼不觉,你们又无任何防备,全山庄的人都要喝水,喝了水後,就会毒发生亡,很简单是不是?”

他像看疯子般地瞪我。

我笑得更灿烂了。“知道麽,在听到紫夕死亡的消息後,我的心情很糟糕,非常非常地糟糕啊!心情恶劣到极点,我就想──杀人!”

他开始呕血,再高深的内力,撑了两个时辰,已无法再压抑毒素的蔓延了。

“你不用猜测,我不是鬼煞宫的人,鬼煞宫的人没我这般好心肠。如果是他们杀人,不会留你们全尸。”把笛子横放在嘴边,尖锐刺耳的笛声骤起,半刻锺後,笛声停止,我放下玉笛。

满意地看一团“黑云”渐飘渐近。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你的尸体,我不打算放过。”冷眼看男人疯狂地挣扎,却被“黑云”般的毒虫紧紧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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