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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君之四《阮郎归》+ 100问(24)+番外

“怎麽会……”我不敢相信。婴儿时的我曾经进过皇宫,更曾为先皇和叔父的孩子?!那麽……皇兄是否见过孩提的我?西湖畔的相遇,并非我们第一次见面?

“娘,若以你的意思,爹和哥哥们反叛不单单是为了叔父?还有……为我?”

不,我觉得这不可能!娘会不会也骗我?

“你不相信娘?是吗?”母亲苦涩一笑。“皇帝把你教得太好了,你终究爱上了他……但不管如何,我希望你不要怨恨你的父亲和兄长。有些事,不是看表面的。其实……有些事情,我看得也不明白。”

“是吗?”我暂时无法理清这些东西。越深入真相越心惊寒颤,我怕当我知道一切後,我会……痛恨自己的愚蠢。或许在整个过程中,我是一颗绊脚石,更可造成父亲兄长死的元凶……还有……我杀了师父……“娘,你知道外祖父最近有接见哪些人吗?”想起白天见到的人,我忽然问。

“咦?”

“娘不知道吗?”我盯著娘手里的针线活,那绣有芝兰的白缎已渐成形,再加工几分,便成一件袍子了。

是男人的衣服。

“嗯……娘极少出院子,并不清楚。不过你外祖父年纪大了,渐不管事,由你大舅舅接手管了。”

“是吗?”烛火爆了一下,我看蜡烛即将燃尽,天快亮了!“娘,我……对不起,君儿该走了。”

“啊?”她轻呼一声,放下针线活,急急抓住我的手。“君儿……”

“娘……”

她深深地望著我,许久,她放开我的手。“好好照顾自己。”

“嗯,娘也要好好保重。”我抱了抱她,不舍地松开,最後跳出窗户,离开了小院。

夜风湿凉,吹得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也许……我要再夜探一次。

***** *****  ****

“昨晚没睡好?”

我懒懒地靠在窗口,品茗。

“脸色不好啊?”姓燕的又道。

我掀掀眼皮,不想理他。

“唉……半夜三更去幽会了?白兄好风流啊。”晃著扇子,笑得一脸暧昧。

我瞥他一眼,仍不做声。

“白兄不好好照顾自己不行啊,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可若伤身伤神,燕某会心疼的啊。”

对他嗤之以鼻。这人越相处越没个正经,亏他还是鬼煞宫的鬼王。

“怎麽?昨晚的美人不如意?”他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喃。

我猛地敲他的脑袋。起身立於窗口,双手支在窗台上。

“昨夜我去见了我娘。”我淡淡地说。

“你娘?”他轻呼一声,走过来靠在旁边。

我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是啊,是我娘。可不是你想的什麽美人。“他却嘴一咧,笑。“白兄长得俊俏,想必令堂也是个绝世美人。”

我扬了扬嘴角。视线落在楼下的大街上。杭州是个繁华的城,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突然,我浑身一震,视线紧紧锁住一白衣人。

“咦?你怎麽了?”

我整个人都发颤了。

雪白的绸缎,绸缎上绣有秀丽的芝兰──那件袍子,竟是如此的熟悉!

我飞身跳下楼,在人群中寻找那白绸缎,可是……跑遍了整条街,竟寻不见那白绸缎了!?

恍惚地立在人群中,数辆马车从我身边跑过。

莫非是我眼花了?上次是元宵夜,错认别人为二哥,这次是大白天,看走了眼?天下穿绣有芝兰白袍的人何其多,不仅仅是我二哥?!

“白兄?你是怎麽了?这两天好像一直在寻找什麽?”燕淡消神出鬼没地从背後钻出。

我幽幽地望他,问:“你说,人有没有可能……死而复生?”

“呃?”他一顿。“这个……要是没死绝,就有可能。”

“断了头的呢?”我又问。

“啊?断头?那不可能!”他大大地摇头。

我自嘲。也是,头都断了,还能再活?除非是妖魔鬼怪!

“不过……如果断的是他人头,就另当别论了。”他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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