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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君之四《阮郎归》+ 100问(40)+番外

大哥的怀抱很温暖,可是……我的心为何仍那麽冷呢?

我抬头,脸上湿湿的,不知是泪还是雨水,我强颜一笑,对大哥说:“大哥明知道爹死了,因我而死,为何……还能如此平静地对待我?我──杀了爹啊!”

“君儿……”他大惊失色。

真有趣,大哥竟然也会有惊惶失措的时候?我想开口嘲笑,却感到发不出音,嘴里有什麽呕出。摸了一下,是血?

原来我吐血了。

正想说没事,眼前一黑,晕了。

*****  **** ****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洗净躺在床上了。

大哥一脸担忧地坐在床边,手里端著一碗药。见我醒了,紧皱的剑眉微微舒展。

“把药喝了吧。”他摸摸我的额头,温和地说。

我定定地望著他,他的神态很平静,眼里也没有所谓的恨意。为什麽呢?在点明了我是害爹死的原凶,更知道了我是毒死叔父的罪魁祸首,他为何还能如此平静地对待我?

“很难过吗?”他柔声问我。

我闭了闭眼,展现一抹虚弱的笑容。“……扶我起来,我……全身都没力气。”

他马上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放下药,动手把我扶起,我顺势偎进他怀里。

“君儿?!”

不容他反抗,我伸出双臂,揽上他的颈项,稍一用力,便把他拖上床,强硬地将他压在身下。

“你……”

我扬扬嘴角,邪气地道:“普通的药对身为药人的我是没用的。呵呵,我可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淋点雨便体虚发烧啊。”

“真的没事?”听我如此说,他放心了不少,却不为自己如今的状况而忧虑。

我眯起眼,审视大哥。

“为什麽?”

他的眼温柔似水,盛满了浓浓的关怀。

“为什麽不恨我?嗯?”我抚摸他的发丝,灵巧的手慢慢地解开他的发髻,乌黑的长发散在被褥上,像一块绢布。我低头亲吻他的发。大哥有一头漂亮的青丝。

“君儿,别闹。”他揽住我的肩,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我放过他的发丝,唇移到他的唇瓣,沙哑地问:“大哥……我可没有胡闹。”

轻啃他的唇,这是男人的唇,是我兄长的唇,很美味。

“你应该恨我的,大哥。”边啃,边低诉。“这样……我的心至少不会像如今这般地痛苦。”

他托住我的脸,凝视我,眼里闪著复杂的光,我轻笑。“怎麽?你心软?对自己的弟弟硬不起心肠?要不要小弟教教你?”

当著他的面,我一把撕裂了身上的单衣,露出胸膛,撩开垂在胸前的发丝,让赤裸的上半身更清晰地显露在他面前。

抓过他的手,覆在胸口,来回抚摸,我媚惑地低语。“像这样,或是像这样……你可以粗暴一些,留下痕迹最好,或是像父亲对叔父那样下咒……哦,好可惜,我已非处子,已经无法下咒言了。”

他没有抽回手,更没有对我疾言厉色,他的手很温暖,轻轻覆在我的胸口,对我的无理取闹,竟是纵容的。

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大哥对我如此宠溺呵……这是一种幸福吗?

猛地扑入他怀里,我哀求。“大哥,抱我……”

“……君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他贴在我耳边问,灼热的气在我耳际缭绕。

“知道啊!我清醒著呢。”是的,我很清醒。我清醒地在勾引我的大哥。反正我已是大逆不道了,再多一件引诱兄长的事,又如何?

他沈默,还是在犹豫?久久不见他动作,我微微推开他,嘲弄他:“你不敢?怕负上背德之剑?可是我的大哥啊,你曾经不是差点要了我?就在我十六岁那年,在敌军的帐篷里……”

我舔了舔唇,眼里闪烁著摄魂之光。

他变了变脸色,似乎被我挑到痛处了?

我狠狠地甩他一巴掌,他没有还手,神色更阴郁了,我哈哈大笑。“大哥,做戏做到那份上,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现在呢?为何不做戏了?还是觉得我太愚蠢,骗起来没意思了?你早就知道我毒死了叔父,害死了父亲,却表现得毫无知情,对我宠溺纵容,一副好兄长的模样。二哥没你厉害,所以再次见面时,他疏远我,对我冷冷淡淡,甚至放我一人,他没有痛骂我已够仁慈了。可你呢?你一如既往地待我好,一直把我蒙在骨里,我傻傻地被你骗了两年。如果我没有遇到师兄,是不是要被你骗一辈子啊?大哥,我的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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