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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206)

作者: 杭白 阅读记录

“哎哟小爷的骓马!”

时知扬一见那躺倒的骓马,匆忙扑了上前来,只觉那马早已没了气息。正想着要如何惩治那赵孙子一把,顺带替这小骓马难过难过,他抬眼便见,一旁正静静坐着一个人。

那人面色平静,眼中毫无波澜。

时知扬见此一怔,一颗心反倒是沉了下去。

他走近了,抬手在那人眼前晃了一晃,迟疑道:“江兄?”

江柏庚未答。

时知扬看了一眼身体已经凉了的骓马,叹息道:“江兄节哀。”

江柏庚垂眸,只道了一句话。

“她还是走了。”

此后,便再无其他。

·

一晃数年,田朝人爱马之脾性一如上天赐下,是怎得也难有变化。然世事多迁,马场如战场,瞬息变幻,倒是无人能预料。

只道前些年,向来在御界享有盛名的赵家,因私制禁药诸重罪,落得了个满门抄斩的结局。而制霸马场多年的清秋楼,且因楼主唐吉年事已高,又膝下无子可承父业,眼下再也不复曾经的辉煌。

取而代之的,则是新近崛起的江家马楼,其楼主乃一连四年在御战中拔得头筹的江柏庚,单单冲着他去的弟子,便足以踏破那大门的门槛儿。更有人听闻楼主与听雨阁新任阁主当年因马结缘,乃旧相识,二者合作颇多,尽占商机。若要说江家马楼顶替不得那“天下第一楼”的名号,也不知还有哪家马楼有如此自称的胆量。

有幸进入江家马楼的弟子们,对马楼如今的发展,几乎没有微词,要说那唯一令人担忧的地方,大概就是——江家马楼,至今缺一个楼主夫人。

业已长成一个清俊少年的阿析揽着一沓簿册,入了楼主的屋中。

只见得江柏庚立在案后,提着笔,似是在写画些什么。

“师兄,这些是卢叔让我送来的。”阿析走近,只见那画上,赫然是一匹尚未画完的骓马。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只道当年蹑云死后,师兄便离开了带他与卢叔离开了清秋楼,自立门户。多年过去,师兄的坐骑换了一匹又一匹,可师兄却是再也不曾踏上过赛场一次。

“嗯。”江柏庚轻声应下,见阿析放了簿册却立着不走,他抬头问道,“可还有事?”

“那个……师兄,卢叔让我问,师兄何时去看看画?”问罢,阿析羞红了脸颊。那所谓的“画”,正是田朝上下慕名而来的待嫁姑娘们的画像。

江柏庚听罢,执笔点墨,道:“不看。阿析不必为难,你且去与卢叔说,不必再费心了。”

阿析听罢叹息,只觉没了别的话,遂是退出屋去。

江柏庚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提笔再画。

许久,只见一女子自画中浮现。那女子正驭在骓马上,眉目含情,巧笑嫣然,竟是美极。也不知是被画的那人天生丽质,还是画人的那人用情至深。

画完,他笔触一顿,转而一落,眨眼间画上空白处便被那一人的名字填满——

苏小淮、苏小淮、苏小淮……

“我还能再见你,对么……对么?”

待得入黄泉,不过奈何桥,不饮孟婆汤。

下辈子,他要记住她,他一定要记住她!

他的殿下、他的阿九、他的……

他的小淮。

第112章 第七劫(1)

大梁朝保和年间, 佞幸当道, 朝政颠倒, 民不聊生。当此之时,四方群雄并起, 割据一方,占山为王。

只见那走投无路、辟舍开寨的大汉们,纷纷自诩英雄豪杰, 夜里抱着刀杆儿, 做着干翻官家人、自个儿黄袍加身的春秋大梦;而那些个舞文弄墨、登科及第的官老爷们, 每每谈及此辈, 无不又轻蔑、又恨得牙痒痒地唾骂一声——贼匪!

官匪之争, 由此可见一斑。

西南大嘉山上,坐落着一个柳家寨。柳家寨新兴未久,立寨不足五年, 但其却早已占据一方水土。方圆数十里百姓, 没有敢招惹它的,纵是那官府老爷, 也得退让三分。

柳家寨大当家的名唤柳大狗,他本是一介良民, 虽说迫于生计落草为寇,做了个土匪营生, 然他到底是个有谋略、识大局, 重情重义, 能为弟兄们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铁汉子。柳家寨上下百余口, 无有一人敢对其不敬不服。

保和十三年冬末,柳家寨立寨五年之际,柳大狗大婚。

要说这大当家大婚,决计算得上是柳家寨的头等大喜事。

大嘉山上张灯结彩、锣鼓喧啸,便连那寒冷肃杀的冬夜,也被这股热闹劲儿给磨去了锐利的锋芒……

苏小淮睁开眼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又嫁了……

头顶盖着的红布,宣告了这个令人唏嘘不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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