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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10)+番外

“他图演的近侍也不过如此,昨日便被我解决了两人,如今你二人又要来送死?”

“死!死!死──”

其他的兵士也甩动了腰刀上的铁环,发出阵阵响声。

“哈哈哈──”

德札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中气十足,力压上百人,骇住了面前几排兵士,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德札远远望向对面的明信,高声道:“明信,你说如何?”

“如何?”

不比德札的豪气,明信阴冷,暴戾只藏在微微皱起的眉宇间,道:“还能如何呢?”

两人像是同呼吸一般,坚定对望一眼,同时暴喝一声──“杀──”

男儿豪气顿冲云霄,两人拔剑出鞘,只是挥剑刹那,便直取前排兵士首级。手起刀落,眼前只有喷涌的鲜血。

草原虽是放眼青绿和蔚蓝,却养成了草原游牧民族的勇猛好战的性格。

没有什么礼仪邦节,刀剑之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明信并不是什么仁义之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除了把一切威胁自己生命的人杀死别无他法。因此,没有什么优柔寡断和挣扎,一剑刺穿了眼前兵士的胸口,并不停顿,便用力抽出,胸口喷溅出的血溅在脸上,连抹去的时间都没有。

明信的眼睛,锐利却麻木。

德札说,他们的命都是王子图演的,生为他生,死为他死。

活着,不过是为他斩杀更多的敌人。

如果死了,用处也就没有了。

当时的明信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每次在战斗中,豁出了全部,舍弃了生死。

“明信!!”

明信和守将缠斗在了一起,守将的武功并不弱,没有内力的明信渐渐体力不支,动作也滞缓了下来。

守将一剑挡开,左手却反手从腰间一抄,明信暗叫不好,肩头便一阵剧痛,跌落下马。那守将提起缰绳,身下战马前蹄跃起,正朝明信身上踩下!

第十章

“喝──”

德札一刀挡开眼前的人,将背部的空挡露出,后背立刻被弯刀砍中,从右边肩胛一直划至后腰。咬着牙,硬生生的从马上跃起,一把抱住明信在地上滚了几圈,横刀一撇,竟将守将马匹前腿砍断!

“你忍忍!”

德札翻身而起,一脚踩在了守将的胸口,目露凶光,“你竟敢伤我的信!”

不等守将告饶,弯刀直至脖颈,头颅被砍下,在草地上滚了几丈方才停下。守将被杀,剩下的几十人顿时大乱,围在德札四周的人都纷纷向后退开。

弯刀上的鲜血从刀尖滴下,德札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刀上的血,压低了声音──“都上来!”

众人又往后面退了几步,脸上已有了怯色。

德札担心明信的伤势,并不敢恋战,喝住了众人,又圆睁了双目,吼道──“滚!”

“留你们几条狗命!!”

待马蹄声渐远,德札这才抱起了明信,撕开了衣服,肩头处竟是一个长钉完全没入了血肉。上身的衣服早已染红,伤口处的血竟是红中带黑!

“他娘的!”

德札急得两目通红,“明信!明信!别睡过去!!”

顾不上伤口,猛烈的摇晃起明信的身体,“明信!明信你清醒点!我这就带你回都!!”

单手抱起了明信,从死了的兵士身上撕下块布将守将的头包住,系在腰间,又泄愤似的在那守将身上狠狠的剁了几刀,直到血肉模糊。

“王子,该你了。”

“……嗯。”

图演两指夹起白子,托鄂沉思,眼睛落在棋盘之上,却让启苏儿微微皱了眉。

“王子……”

“嗯?”

图演抬眼望向启苏儿,目光依旧温柔,一如平常,然而启苏儿犹豫了下,却道:“王子心中可是有事?”

白子落下,却是在中盘死局里停滞,图演将手收回时才反应了过来,却又不好悔棋,知是瞒不过眼前这心思细腻的启苏儿。

“事倒是没有,只是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确切的说,自打对明信下了那“杀”字之令后,便有些烦躁,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只觉得坐立不安。然而这些话,图演并不打算说出来。

启苏儿安慰的话还没说出,近侍便闯了进来,跪在了地上──“王子,密河城来报,守将已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