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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42)+番外

在距离图演一丈远的地方,行了礼,笔直站立。

“马步!”

“是。”

一声应下,双手握拳,收在腰胯之侧。两腿分开,大腿与地面水平。两眼直视前方。

图演绕着图凌慢慢踱步,视线如刀如刃,哪怕一个细小的轻颤都无法逃过。转了两圈,眉头却皱得愈紧。

“丹田之气聚在腹腔之内,气息不可乱!”

“腰要挺直!”

图演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几步到了左边兵器架旁拿了木棍,操在手中。长棍带着风声,第一棍落在了图凌的大腿之上。如迅雷一般,左右腿上均是毫不留情的一击。

“与地面持平!压下去!”

“是。”

图凌的身子又向下沈了些,可是图演并不满意。长棍在一次落在了图凌的内膝弯处,图凌的身体猛地一晃,几乎要挪动。

图演的脸沈得厉害,“马步是根基的根基,在第一次授你武艺时便告诉于你。下盘不稳还谈什么内外双修?这样一碰就站不住了?你好好给我反省!”

“是。”

图凌并不辩驳,重新点了根香放在面前,又在手臂上缚上了石块。

一连两个时辰,图凌一动未动。图演竟也收敛住气息,不急不恼地在一旁运息。

“可以了。”

待最后一点香也灭在炉灰里,图演站起了身,“上次教你套路可有练熟?”

“练熟了。”

“心诀呢?”

“早已默记于心。”

“可有领悟?”

“形于外,外借力,力于心中。”

图凌顿了顿,“请父王指点。”

惊诧一样的喜悦从图演的眸子里滑过,掩都掩不住,停了许久,才开口,道:“今日的比试,想要什么样的赌注?”

图凌从腰间拔出了腰刀,精致小巧。红润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白,咬住了下唇,似是犹豫了很久,说道:“输了,加练马步三个时辰;赢了……”

“我想见母亲……哪怕只是一座坟墓。”

33.5

“……”

身体一震,牙齿一下咬在了唇上,隐约尝到了血的腥味。

图演将脚边的长棍勾起,至在半空时用脚背一弹,长棍稳稳落回了兵器架上。转而看向图凌,道:“先赢了我再说。”

“出招!”

“是!”

内息早已聚气,话音落下时足尖便点落身旁的红漆木柱,手中弯刀直劈图演心窝。

图演赤手空拳,立在地上不动,眼看弯刀便到眼前却仍不见躲闪。利刃眼看着就快刺破衣衫,弯刀却硬生生的一转,图凌提气向上想要落到图演的身后。

“休得妇人之仁!”

图演一声厉喝之下,陡然收势提气的图凌本就有些步法顿滞,如今更是被图演一下抓住了脚腕!图演顺势转身,将图凌扔向了身后的木柱。

身体在空中失去了控制,却突然在撞向木柱前的刹那移转身形,弯刀插在了木柱之上,身体终是免于了一场强烈的撞击。

直到图凌气喘着落地,图演也未离开原地半步。

“敌未动,我先动。占尽先机,绝对不可以顾及任何而手软心慈!既是敌我,就是在战场,稍有差池,便是性命之忧。”

“凌儿,记住,不是敌死便是我亡。”

“在这草原之上,就是弱肉强食,你将来就是草原的王者,无论你愿意与否,你都要是所有人心中不可取代的英雄王者!”

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更显得低徊沉重,每一个字都撞击着图凌的耳膜,一点一点的刻在了心上。灰褐色的眸子不如图演那般的晶亮神采,却像蕴上了一层薄雾一样,让人看不清看不透,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和深沉。

图凌拔出了刀,暗自调好了气息,重新站回了原地。

“我没有见过四叔跟我描述的英雄一样的父王,自懂事起,父王就是现在这样。但我知道,这是父王演给四叔、演给所有人看的,包括父王自己。”

“……是因为母亲……”

图凌的话并没有说完,图演身旁的兵器架却轰然倒塌,散去淡淡灰尘之后,还见图演尚未收回的右臂。

隔空而打物,仅靠外化之劲气,这才是真正的“力于心中”。陡然而见,图凌吃惊的瞪圆了眼睛,指尖甚至都在微微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