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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62)+番外

不大的一所雅致小居,若不是墙壁上的弯弓箭翎和椅背上的猛兽斑皮,乍一眼看去与那江南小屋并无二致。

前邻江河,后背山,像是被环绕其中,茂密树丛里不时有鸟叫之声却觉得静谧安详。

“竟然在这样的景色中有这样一间小屋,真比青山庄主的风雅居还要风雅几分。”

林江脸上露出几分羡慕,“这里是你的行居?”

“是。”

图演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一听见“青山庄主”四个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站到那人面前用力踹上几脚,好让他再不会出现于自己眼前。

“前面就是平江,这里是明氏和图氏的交接处,四年前我选在这建了这间屋子,偶尔来住。”

“偶尔来住?”

林江颇是不信的瞥了眼图演,道:“屋子里一尘不染,生活必需之物样样齐备,院子里的花草有长了多年的,也有刚刚冒芽的,你别告诉我它们是自己长出来的?”

图演正想辩驳几句,林江却早不是了以前沉默寡言的明信,一张嘴就是正中死穴,吐字比扔刀子还快,伶牙俐齿的,刀刀凶狠。

“别又说是下人们做的,这样的借口已经没用了。”

林江拍了拍图演的肩,叹道:“爱我爱到这样的地步,真是天可怜见啊。”

林江开着玩笑,本以为图演会像往常一样接嘴却半天没有听到一点声音。气氛陡然僵住,静了好一阵才听得图演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像是久结于胸口,连呼出来也是带着小心的断断续续。

“是,如果老天真的能有一丝怜悯,希望能让现在的时间就这样停下来。”

“你不明白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但我知道当你想起来的那一天你一定会对我举刀相向。……不是怕死,只是现在知道了幸福的感觉,真的很舍不得。”

“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痛苦。”望着江,林江也叹了口气。

带着震惊转了头,只是看见林江脸上的茫然,图演这才松了口气。

谁也没有提过去,谁也没有提将来,只是开心的过着当日,每日看着太阳落山,直到随行的太医诊出了林江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前期的反应并不明显,小腹也依旧平坦,只是一次偶然的头疼才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

图演很兴奋,当即就抱着林江在床上又滚了几次。小心的避开腰腹,动作也愈发温柔,只是坚定的将林江压在身下。林江也不敢再像往常一样随意窜动内力,几下挣扎不过,也就随他去了。啃啃咬咬地,一夜过去两人身上都是红印满布。

自从诊出了身孕后,隔三岔五的便有近侍带着大堆的丹药和补品而来,很快,肚子渐渐的鼓了起来,皮肤也变得愈加光滑。

只是林江渐渐的沉默了下去,话变得极少,经常一个人坐在窗户便看着江面,一看便是几个时辰,一言不发。时常图演醒来时枕边已没有了人,甚至连温度也没有残留。

48.5

林江的精神很不好,有一些憔悴,不论如何进补却愈发消瘦了下去。图演忧心忡忡,害怕着最坏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又担心着林江的身体,人也见着瘦了不少。

其实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最近总是在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图演撕扯强暴着一个男人,男人有一张模糊的脸,而梦里的自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听不到声音,却觉得心口绞一般的疼痛。

梦里的自己总是无法动弹,无法闭上眼睛,也无法开口说话。只是心里,总是在叫着同一个名字。

每叫一次就更痛一分,叫得多了,就会觉得脸上的湿凉。

“他是不是叫凌儿?”

“是,怎么了?”

图演坐到了林江的身边,手环住他的腰,顺着视线望去,却依旧只有静静东去的江水。

“我已经修书给他,过段时间凌儿就会过来看你。”

“嗯。”

难怪当日被救起时昏迷的自己也叫着这个名字,这才取了谐音的“林”字做姓氏,原来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最近时常梦见他,但是我却看不清他的脸。”

言语里有了些忧伤,伤痛让图演几乎不敢正视,撇过了脸,“你自然是看不清他的脸……”

“当初你在大牢里一人将他生下,然后我便将他抱走,直到凌儿满百日也就是你离开之时,我也不曾让你见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