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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7)+番外

孤独的存在,反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一年两年。

不是习惯,便是麻木。

也不敲门,正要推开房门却被里面的争吵声顿住了动作。

几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明信知道这是四王子图奔和一些图演的亲近将领,此刻他们正在屋里大声说话,却矛头一致。

指向的,无非就是站在门外的明信。

“三哥!”

“您就听听大家的意思吧!那人绝不可信,三个您千万别养虎为患啊!”

“是啊!!”

“王子,末将随您出生入死,为的就是王子能一统草原,您千万别了一个男人坏了您的大事啊!”

“王子──”

众人哗啦的都跪了下去,只有图演面无表情的坐在榻上,一语不发。即使面前跪满了人,也是闭目养神,丝毫不为所动。

“王子──”

“王……”

亲卫头领德应用额碰着地,大声的疾呼着图演,待他第三次将头磕在地上时,图演将眼睛挣了开,一双微微上吊的美目顿聚光彩,锐利几可刺入身体,硬生生的将德应的话逼了回去。

“你们是说我贪图美色而坏大事?”

“末将不敢──”

图演的话冰冷没有温度,明信几乎要以为和昨晚那个在耳边不停的说着烫人情话的并不是一人。而跪在地上的众将领更是将身体深深伏下,连图奔都汗湿重衣。

图演顿了顿,又说道:“何况,明信岂是靠美色和身体过活的男人?”

图演哼了一声,“你们太小看明信了!”

门外的明信顿时心跳如鼓,害怕、担心和期望交织在一起。

全身的感官似乎除了耳朵都停止了,门内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

“他是我看中的男人,是与我并肩站立的男人。”

图演扫了眼脚下的众人,缓缓说道:“我相信他,就像相信你们一样。”

“尔等今日之语,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

屋内寂静无声,接着是众人起身时衣物摩擦的悉索声音,明信慌忙想要离开,却跌撞着控制不住身体。

“谁?!”

靠门口最近的德应立刻断喝一声,撞开门,见是明信更是毫不客气,揪了手腕死死扣住,扯了进屋,一把将其压跪在地上。

明信咬住了嘴唇,脸有些红,反勾起手抓在德应的手臂上。

“放开他。”

“王子!”

“需要我说第二次?”

德应立刻不甘的放开了手,站在了一旁,明信则是拍了拍衣服,挺直了身体站在了图演的面前。

“明信。”

只此两字,明信觉得自己的心口陡然颤了颤,再望向图演的眼神已然不同。

图演脸上依旧如常,他是城府极深之人,情感并不外露,只是从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里看到些笑容。

这是胜利者的笑。

充满了征服快感的笑。

一切都把握在手里的感觉,最是无以伦比。那种感觉,可以让血液沸腾。

征服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人臣服在脚下。

图演知道,自己注定便是站在最高处的人。芸芸众生,只能对自己膜拜仰望。

明信对他来说,是一个意外。

但也是一个有趣的意外,一个依旧把握在手心里的意外。

明信的眼神令他兴奋,是很久没有过的热血沸腾。

这样的男人,自傲又自卑,桀骜不驯又极是容易驯服。

没有人不会沉醉在自己的温柔里,何况是他,他这个从来就没有感受过爱的可怜人。

“我没有打算听你们的谈话。”

“我知道。”

这样的图演让他无措,细白的牙齿在嘴唇间若隐若现。身后十几只眼睛没有丝毫可畏,但是图演的眼神却让明信有了想逃的冲动。

“明信,做我的亲卫队的督赞如何?”

图演的眼神坦荡真诚,“但是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拒绝我,等回了都城再细细商量。”

“王子!”德应想上前去却被图奔拉住了胳膊。

明信用余光看了眼德应,却直视着图演,“我的内力被封如同废人,你是在取笑我么?”

“不,我是相信你。”

空气突然凝固,明信抱了拳突然单膝跪下,朗声道──“末将参见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