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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72)+番外

过了小半刻,轻轻的,有呼吸落在脸颊上,有点痒。继而更加轻的一个吻落在了脸上,耳边有孩童稚嫩的声音,像是饱含著许多不曾宣泄过的委屈,颤著声音唤了声“爹爹”。

“爹爹……”

“爹爹……”

一声开始,一声接著一声响起。

图凌一下扑进了明信的怀里,哭声顿起。如此一来,明信更是火起,心疼的拍著图凌的背,一边斜眼去看呆住的图演。

待渐渐平静下来,明信一下从床下跳下,随手勾过衣袍,腰带一扎,发髻一拢,修长身姿尽显,利落潇洒。

“走,到外面去,我要跟你一决高下!”

“爹爹,爹爹!”

图凌急忙扯住了明信的衣袖,“是凌儿不对,您别动气。”

“是啊,你身子还没大好,平日练练便是……”

“你怕我不是你的对手?!”

话被明信打断,看著明信的表情便暗叫不好,这护犊之情显然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知道再言也是无用,叹了口气,只得无奈点头。

“好吧,那你不要太逞强。”

两人站定在寝宫外的广坪上,近侍都退到了十丈以外,只有图凌一人站在不远处。

“你的刀呢?”

“刀?”

明信嗤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图凌,道:“去把我的剑拿来。”

小一会儿,图凌便捧著把有著通体雪白剑鞘的剑而来,递到明信的面前,双手呈上。

“你用剑?”

图演显是有些吃惊,死死盯著明信手中的剑,问道:“从来没见过你用剑,这剑是哪里来的?”

“没见过不代表我不用剑。”

明信“哗”的一下从剑鞘里拔出剑来,潇洒流畅,“剑,本就是我惯使的兵器,只是你图氏从不用剑连铸剑的师傅也没有,我只好委屈自己用那几乎没有用过的弯刀。”

“这是皇兄临走前留下的上古七大名剑之一的‘君子’,剑鞘雪白,剑身却是有青光,初见如君子温和,我觊觎已久想不到皇兄竟能寻来送与我。”

“够了!”

“你要是喜欢名剑跟我说一声便是,管它什麽‘君子’,十把二十把我一样给你找来!”

“粗鲁。”

手腕用力,提剑过肩,直指图演,“来吧!”

言罢,青衣扬起,身形陡转已逼到了图演的近前。手中的“君子”果然是泛著青光,温和却不凌烈。

“图演,拔刀!”

温和的剑气却在最後陡然变质,肃杀而压迫,图演急忙用刀鞘挡住,身体却在退了一丈多才勉强停下。

一手已经架不住狠狠压迫在刀鞘上的剑身,另一只手不得不也用力握上,话音带上了颤抖。

“好…剑法……”

“多谢……”

斗志一剑一刀中被激发了出来,不知不觉中已催动了内力,内息灌在刀剑上,呲呲作响。

“图演,我明信不需要你的同情!使出你十成的力来!”说著又是一剑横劈过去。

明信的剑法多变,并不走寻常套路,多年使刀让他刀法和剑法融合在一起,常常出人不意。与图演战在一次也丝毫不留情面,剑剑都直取要害,惊得图演一身冷汗。

“我不是手下留情,”一个纵身鱼跃,反手将刀伸向背後挡住剑身,“对著你,我怎麽使得出十成力来?!”

“……”

两人猛地分开,粗喘著气,明信也不再攻去,顿了顿,忽的说道:“我有个办法。”

“图演,如果你能胜我,我明信今天便任你处置,如何?”

话一落下,图演的眼睛陡然放出光芒来,大喝一声刀便到了眼前。明信险险避闪开,发髻却已被挑断,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长至腰间。

脸上顿时带上气恼的神色,却在长发的映衬下平添出几分风情,看在禁欲了许久的图演眼里,更是别样的妩媚妖娆。

咽了咽,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清晰地让图演自己都吓了一条,掩饰一样的清了清喉咙,更是卖力的攻了过去。

“!”的一声,兵刃又交在了一处,图演却不再想让,两手握住刀柄用力,一直将明信逼退到了树干。

“你果然一直让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