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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生穿越)(44)

报仇了,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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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出府的难题,陶善行的心情原本很好,直到最后被穆溪白反将一军,他那笑声隔墙入耳,萦绕不散,搅得她整晚没睡好。

夜里翻来覆去地想穆溪白这人,他并不像她想像中的糟糕,但也没有多好,总之绝非良配,她试探了半天,其实仍没拿准他是什么样的人。

说他纨绔分明又透着几分正直,说是正经人,他又极其可恨……

她看不透。

等更鼓过两更,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一个梦都没做完,就被吵醒。外间传来拔帘动盏的响动,清脆的声音在寂静清晨尤其刺耳。陶善行拿被子蒙住头翻个身,那声音却如魔音贯耳。她睁眼一瞧,屋里光景还朦朦胧胧,天色尚早,被人扰了清梦的火气顿上冲上来——不管在陶家还是后来嫁到穆府,她屋里向来都清静,已经习惯好睡好起。

蹬开被子下床,她趿着鞋就往外冲,一时间也没想起屋里多了个人,蓄着火冲到厅堂里骂:“大清早的拆屋子吗?让不让人睡了?”

被骂的那一位正埋头在铜盆里洗脸,心里也正郁闷,哪家少爷像他这样,自己起床自己打水自己洗漱自己煮茶?因为有了陶善行,他的小厮是进不了屋的,他也没习惯用丫环,刚娶的媳妇只是摆设,他得自己动手。

那动静能小得了?

听到声音,穆溪白猛地抬头,满头满脸的水甩开,有几颗溅到陶善行脸上,冰凉凉的。两人大清早第一个照面,彼此都愣了。

陶善行完全忘记屋里有穆溪白这号人存在,眼里只看到个衣冠不整的男人——穆溪白有早起练拳的习惯,这时辰他已经在院里耍完一套拳回来,浑身的汗,刚换下练功服,只套着家常素袍,敞着襟,露着胸口健实的线条,脸上挂着水,湿发覆着额,眼眸迷茫,男色……撩人。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一寸一寸涨红。

穆溪白也给吓一跳,毕竟没习惯屋里多个雌的,反应过来后飞快抹了把脸,暗骂一声粗话,正想堵回去,偏陶善行“阿嚏”出声,连打了三个喷嚏,鼻头和脸颊都红了。他回来时没关正厅的大门,凉风丝丝钻入,陶善行穿着薄绫寝衣,光脚趿鞋,正站在风口上。

砰——

门被穆溪白重重扫上,他才喝她:“还不回去添衣服?”

珠帘又一阵噼啪作响,陶善行双手环胸,什么也没说,飞快跑进里屋。

隐约间,他恼怒的抱怨声响起:“好麻烦的人。”——那么瘦小,细腰薄骨的,风吹吹要倒,手碰碰要晕,骂两句还怕她哭,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要是他梦中人该多好,明艳动人,大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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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凌辉阁就笼罩在诡异的气氛里,是种并不和谐的安静。

即使穆溪白的动作放轻不少,陶善行却再也睡不着觉了,唤来榴姐梳洗更衣后就起身,和他吃了顿沉默的早饭。尴尬劲还没缓过去,谁都不吭声。陶善行脸上红潮已退,只鼻子仍有些红,吩咐榴姐的声音瓮声瓮气,听得穆溪白难受。

“能走了没有?”他终于出声。

“能!”陶善行忙跟过来,“去哪?”

“去给祖母和爹娘请安。”穆溪白已经向门外去了。

“不是带我出门?”陶善行小跑地跟上他。

两人的交易算是一拍即合,他也需要出府办事,有她作借口,他爹娘那头好交代得多,她自己想常常出府,也只能借他的身份——跟着自家夫君出门,谁也插不得嘴。

“废话!不和他们打个招呼,我怎么带你出门?”穆溪白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脚步没停。

他自个现在都还在禁足期间呢。

才出凌辉阁的门,陶善行就见穆溪白的小厮观亭已经蹲守门口,见到他们出来忙上来问安,又悄悄打量夫妻二人。连观亭都这么好奇,可想而知,全府上下都在等着他们夫妻“春宵”的后续,毕竟这是成亲月余以来二人第一回碰面。

穆老爷和穆太太赵氏也不免俗。

夫妻两大清早就在饭桌上讨论起来。

赵氏抿了两口粥就放下,问穆清海:“老爷,你说那两个孩子成事没有?”

穆清海也好奇,但他身为一家之主,还得稳住,于是怼:“儿子的房里事,我是长了千里眼能看到?”想了想,又道,“你让夏冰过去探探风不就清楚了?”

赵氏还没接茬,外头就传来穆溪白声音:“不用探了,有话现在问我。”

说话间,那珠帘一撩,穆溪白带着陶善行并肩进屋,来给穆清海夫妻请安了。穆清海见他这猖狂样又想骂人,被赵氏暗里掐了把大腿,才将脾气按下,由着赵氏端着慈母架子问两人:“用过饭没?”一边又命人布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