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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73)

一定是他都给删了,他连自己的照片都不愿意留半张给她做念想。他做的一点都没错,那是他的肖像权,她不该侵犯。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阮咸坐在床沿,将阮沅揽进怀里,关切地问道。

阮沅惨淡地一笑,放下手里的相机:“没什么。哥哥,我想清楚了,我不会再喜欢秦亦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看了昨晚有些妹子的评论,我震精了,居然有妹子还没看出来阮咸爱的是阮沅吗?

虽说前文我没有清清楚楚地写出“阮咸爱妹妹啊只爱妹妹啊”,可是我已写过这么一段——

他们两个人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像。除了发色,肤色、眸色都不相同。站在一起,陌生人绝不会将他们认作兄妹。但是他们又来源于相同的父系血脉,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像他,她就像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壁灯将阮咸的影子拖的很长。窗外是花园,道格拉斯冷杉和槭树在夜风里晃动着它们的叶子,英国月季遥遥地送来一些淡香。周围只有阮沅悠长的呼吸声。这样的夜晚,一些刻意隐藏的东西叫嚣着从血液里冒出头来,难以遁形。

床上的阮沅忽然翻了个身,毯子被她这么一翻一卷,又滑下去大半,甚至连身上穿的绵软T恤也随着她翻身的动作被撩上去,露出一小截蜜色的腰肢。

阮咸想起了他喜欢的龙眼蜜,就是这样的颜色,入口即化,清甜袭人。他习惯晨起之后喝一杯。

不,她是妹妹。她是他的妹妹。阮咸用力闭了闭眼睛,然后按下壁灯开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阮沅的卧室。

——————————————————————————这一段还不够明晰吗?哪个正常的哥哥会这样看着自己的妹妹?《鸩》里阮咸几乎就是个变态,当然阮咸这本里依然是个变态,只不过唯独在妹妹面前是个“正常”的好哥哥罢了。他爱阮沅的根基依然是他的自恋,因为阮沅是这个世界上目前最像他的人,这个像不是性格长相,而是生物学上的相似——基因,别忘了阮咸是学生物化学的。

至于这章里删相片这事,不要说你们也猜到到底是谁删的了。。。。。。

第34章 两处相思(3)

或许是出于某种微妙的补偿心理,阮咸在阮沅恢复健康后主动提出,如果阮沅依然想做战地记者,他可以让穆跟在她身后做保镖,言下之意自然是对她夙日的理想表示支持。

阮沅却只是兴致缺缺地一笑:“哥哥,我想回集团工作,你不会怪我和你抢权吧?”

阮咸屈指弹了弹阮沅的脑门,语气骄矜:“我倒是巴不得你接管集团才好,像我这样的天才被迫每日和一群傻瓜呆在一幢大楼里,呼吸着被他们污染过的空气,要去忍受这些被我低好几个级别的雌性生物粗壮的小腿,雄性生物肥胖的肚腩,哦,还有那些猪猡们颜色可怕的领带。要听他们冗长乏味的汇报,看他们提交的沉闷无趣的报告,甚至还要为他们的一些愚蠢的点子买单,你不觉得这是对天才的摧折吗?你不觉得这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吗?”

阮沅有些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阮咸的一双蓝眼睛却牢牢盯住对面的阮沅,“只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不想当战地记者了?我记得那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他蓝色的眼睛像一望无际的海洋,几乎要将阮沅没顶淹没。

阮沅长而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才轻声说道:“你知道的,我杀了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不管那个人该不该死,我都杀了人。我大学里传媒伦理学的教授说过,战地记者首先必须是一个健全的人,他/她才能看见这世界上的不公、杀戮、痛苦、磨难,才不会轻视每一个微渺的个体的声音,即使这些发声者卑下,所求的也极为平庸。可是我杀了乔赛维,虽然他不是一个好人。”阮沅痛苦地抱住头:“我忘不了他临死前瞪住我的表情,忘不了他身体漏气一样发出的嘶嘶声,忘不了他的那些血……”

“不要再想了。”阮咸再也看不下去,上前将阮沅搂进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她:“是乔赛维该死,在开枪杀了他这一点上你根本无需有任何自责,他该死。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纯洁的可爱的完美的。”即使你不动手,我也会亲自动手宰了他,这句话阮咸没有说出口,他永远不会告诉她,那个企图染指她的工厂主艾德里现在已经变成了河里的一句浮尸。

阮沅将脸埋在哥哥的胸口,阮咸的衣服料子因为金贵而十分舒服,还散发出他惯常使用的香水的清香,和秦亦峥一点都不像,不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阮沅眼泪又忍不住簌簌掉落。阮咸低头看着怀里眼泪婆娑的妹妹,心中对秦亦峥怨恨愈深,简直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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