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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纨绔世子后(43)

毕竟是能为了二十两,就把越佩茹卖给五六十岁还一身花柳病的老绅豪,没什么品行可言。

银子到手才是实在事儿,否则他们来郾城做什么。

赵菁菁乘坐的马车没挂上赵府的标志,低调的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齐家对角的巷子口。撩起窗帘就能看到齐家偌大的门匾。

隔着一会儿便有人来上门拜访,片刻后马车多了起来,皆是恭贺齐孙两家结亲的,门庭络绎,人气兴盛。

与和孙家定亲,两家便拧成了一股绳,加上孙夫人背后的娘家,郾城里多是看局势的,自然有上赶着巴结来的。

不过赵菁菁可不是来看些的,她悠悠吃完了朝食,喝了一盅莲子羹暖胃,约莫两刻钟后,前边儿行色匆匆的一行人出现在齐府门口。

几个老面孔,不见越佩茹。

几位叔伯嗓门也是粗大,上来就喊自己是齐公子的叔伯,今儿要来齐家讨要个说法,看齐家给不给交代。

只是未等他们迈上台阶,就叫看门的家丁给驱赶了下来:“走走走,这里岂是你们能胡闹的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上赶着攀亲戚,滚滚滚!”

“小兔崽子睁眼看清楚,老子是佩茹的亲叔伯,你们齐公子这么对她,将人养在庄子里不给个说法,究竟是置越家与何地?今儿要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去衙门告齐景浩,要了人家姑娘清白,裤子一提就不认账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上花楼还得给银子,你们这是欺负我们越家没人是不是,告诉你们,越家在甘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那看门的仆从见他们越说越没遮拦,还要往里冲,当即伸手推阻,这一阻,就把其中一个推到了台阶下,只听“哎哟”一声,那叔伯当即趴了地上哀嚎了起来,“打人啦,齐家打人啦,吃干抹净不认账,真是没天理啊。我家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就这么给糟践了,这是要一根绳子逼她上吊啊!”

“你、我就轻轻碰了一下,你这讹谁呢!”仆从到底是年轻,也没遇到过这等泼辣无赖,一时间讲不出话来,眼看着事情要闹大,都有人围观瞧见了,即刻叫人去通禀。

原来还躺在地上不起的老头子,瞟着仆从去的方向一骨碌就坐了起来,直接拉上路过的人开始说起事儿来,从齐景浩与越佩茹情投意合私会,到齐夫人棒打鸳鸯,这戏编的,活脱脱将这事儿说成了齐夫人棒打苦命鸳鸯。

赵菁菁在马车内听乐了:“这故事编的好啊。”

盈翠憋了半天:“小姐,他们可真不要脸。”

“他们哪能想出这些,这都是越佩茹教的。”赵菁菁掀着帘子,看那几位叔伯拉人说话的架势,几个齐家奴仆都扯不开,但这么久,除了路人经过外愣是没客人到来,这时机掐的也很妙,既闹不大又能达到目的。

越佩茹所想她自然猜得到,眼看着齐孙两家定亲了,她在那庄子内还遥遥无期,心中肯定着急,叔伯要钱,她要名分,铤而走险闹这一场,齐景浩的颜面是得留的,所以自然要将事儿推齐夫人身上。

情投意合的有情人,因为齐夫人瞧不上越佩茹的家世硬生生拆散,可比他们苟合被撞见要来的令人同情。

不多时,那名仆从领着一名管家样子的中年男人出来,那些老头子拿乔了会儿,被好生劝进了府里。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都是一个理儿。

齐家是要颜面的,自然容不得人在外头闹,越家那些叔伯亦或是越佩茹都是深谙这个门道,许都是一丘之貉,求的一致。

可最后就算真要如她意了,日子又岂会那么顺遂。

一晃神的功夫,马车板子忽然一沉,不等盈翠惊呼出声,来人已经撩开门帘闯了进来。

“还真是小娘子。”

“怎么又是你?!”

霍长渊从那个‘又’字里听出万分嫌弃之意,挑了挑眉绅士不虞,再看外边俩小丫鬟要叫人,索性恶劣凶巴巴威吓道:“别叫唤,要叫唤我就抱着你滚出去,让大家知道堂堂赵国公府的小姐躲人家门口听墙角。”

“……”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才至于一碰一个准儿的!

赵菁菁看着来人那轻佻嘚瑟的笑,死死的抿住了嘴角:“我和世子找个地方聊。”

外头侍候的香琴盈翠虽然着急,却不敢动静过大,看不到里头动静,只能杀气腾腾的看向霍长渊的随从。

随从瑟瑟,他也不知道他家世子爷什么个属性,大老远就说闻着了香,直扑过来。

他也想哭,两手提着的都是给芙蕖姑娘的礼,自家世子爷追了人家姑娘大半个月,今个好不容易答应出游,您这就把人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