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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心很累(11)

这般夸法儿真是让人头皮发麻,晏归澜未置可否,先入屋坐了下去。

沈嘉鱼站在原地半晌,见他已经折腰坐了下去,才意识到屋里是没有胡床给她坐的,也只得学着他的样子折腰跪坐在下首,她又一向是个不怎么注意的,纤腰一弯,衬的前后越发窈窕袅娜。

晏归澜瞧得手指一顿,转头把屋里下人打发了出去。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晏归澜道歉,他却半点不急,好整以暇地命人上了茶汤来:“父亲命人亲自寻的三昧手,于茶道上颇有心得,表妹尝尝。”

沈嘉鱼家中还在家喝的多是果浆,再不济便是酸奶牛乳这些,这茶汤还真没怎么喝过,她伸手接过茶盏呵呵傻笑,仰头饮了口:“世子家的东西,必然是琼浆玉液,好,好喝…噗!咳咳咳咳咳…”

糊状的茶汤刚一入口,一股又辣又甜,又腥又酸的味道便直冲脑门,沈嘉鱼拼命忍着才没吐出来,还是给呛的连连咳嗽,双眼飚泪。

下人一退,晏归澜便没了顾忌,姿仪优雅地陪着她饮了口,见她被呛得连连咳嗽,停顿片刻才起身下来,在她背上不紧不慢地拍了几下:“茶汤是上好的同兴茶饼,以葱姜粳米和西域来的大料熬制,好喝吗?”

上好的茶饼一贯都是这个做法,只可惜沈嘉鱼这倒霉的吃不惯。

她给呛得眼泪汪汪,还得挤出一个‘好’字,神情别提多狰狞了。

晏归澜见她死不悔改,温柔一笑,亲手把茶汤塞在她手里:“好喝便多喝些。”

沈嘉鱼:“…”

他见沈嘉鱼小脸愁苦的能拧出水来,终于心一软,饶过她这回:“不想喝就别兜圈子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沈嘉鱼支吾了几声:“实不相瞒,我是来跟世子郑重说一声对不住的,原来咱们多有误会,但如今我已经都改了,还请世子不要放在心上,咱们以后还是好亲戚。”

听到最后一句他微微眯起眼,沈嘉鱼已经再次端起茶盏:“上回是我说的不够诚恳,现在我以茶代酒,敬世子一杯,世子若有什么要求,也只管提出来,能做的我一定全力去做。”

她明明不大熟练,却非要装出一脸板正的别扭样子很是有趣。晏归澜忍不住想触弄她粉嫩的唇角,回过神来的时候才觉着不妥,又收回手,了然道:“原来如此。”

他温雅地勾起唇,慢悠悠道:“虽说那日表妹伤我甚深,但我并非气量狭小之人,不是不能和解。”

沈嘉鱼性子急,听他语调放慢,恨不得晃着他的肩膀让他快点说完,闻言忙不迭地问道:“世子请说。”

晏归澜托起她的粉脸,低低一笑:“表妹还记着那日对我做了什么?”终于碰到她水嫩柔软的肌肤,让他心情稍好,语调越发耐性。

沈嘉鱼毫不费力地想了起来,脸色霎时五彩纷呈,好不美妙。

她颤声道:“世子…都还没忘?”

晏归澜闲闲道:“表妹是问我忘了你想托着我的下巴唤我‘亲亲美人’?”

“还是忘了你上车不成,命人强行拦车?”

“或者是忘了你恼羞成怒,一路跟随而来,然后扯了我的衣裳?”

他每说一句,温热的气息就拂在她耳畔,让她本就精彩的脸色红的发黑了。其实晏归澜说的还算好听的…她不是扯了他的衣裳,是差点扯了他的裤子…

晏归澜见那软小如玉的耳朵已经通红,禁不住更凑近了些,轻轻一笑:“若表妹指的是这些,我自是不敢忘。”

沈嘉鱼捂住眼,没脸见人了!

她急着赢下赌约,又不知道晏归澜身份,见他屡撩不中,就想法带着几个狗腿子强撩,总之中间出了种种意外,害得她情急之下差点拽了晏归澜的裤子,这也是她纨绔生涯中最丢人的一笔——她经过此事才决定洗脚上岸当一个正经人!

晏归澜又拨了拨她耳边的银珠,闲闲道:“表妹怎么不言语了?方才不是能言善辩吗?”

沈嘉鱼听他这么说知道没法善了,坚强地抬起头,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晏归澜从容抛下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话的意思就是,把她原来对他做的事,他再还到她身上来!

沈嘉鱼下意识地捂住裤子:“这绝无可能!”

晏归澜狭长深邃的眼睛一动:“哦?”他纤长手指摩挲她下巴:“表妹这样嫌我,可让为兄好生伤心啊。”

最后还是沈嘉鱼扛不住,捂着裤子落荒而逃。

第二次和解,彻底失败。

晏归澜含笑望着她仓皇出逃的背影,门客上前递来一封密信:“世子,长乐斋送来的密信。”

他随手接过,门客道:“皇上传话,让您明晚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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