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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心很累(130)

晏归澜瞧她真无事,这才帮她把裤子整好,目光却往下一扫:“还得瞧瞧你其他地方有没有伤着。”他不等她反应,便弯腰帮她褪下绣鞋,解开罗袜,露出柔嫩白皙的双足来。

双足是女子最隐秘的地方,就连夫君都不能轻易看见。他却捧起来细细瞧着,她脚背上还有淡淡的青色经络,十根脚趾因为惊愕而蜷缩起来,一粒粒珍珠般白洁可爱。

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下意识地便是一缩,忙不迭想用裙摆遮起,色厉内荏地道:“你,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你还脱我鞋,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凭什么在自己家里她还得被他欺负,不行,一定得找回场子来!

他捏了捏她柔软的脚趾:“别人自是不能看,给你的夫君看又有什么打紧的?这你便受不住,到了洞房的时候…”

沈嘉鱼脸上止不住的红了,在心里转过一百种整他的法子,现在却还不得不认怂:“还没成婚呢,你少来这一套,你,你先让我穿鞋!”一定要整的他洞不了房,他才不知道什么叫妻纲!

晏归澜瞧她贼眼乱闪烁,便知道她心里转着歪主意,拎着她一只软软耳朵:“先叫声夫君。”

事关节操,沈嘉鱼宁死不屈,他悠悠然继续把玩着她的脚趾:“还是你想赤着足被我抱进房里?”

沈嘉鱼不情不愿地鼓着脸:“夫…君…”她故意做了个干呕的表情:“肉麻死了。”

晏归澜心愿得成,终于把鞋袜还给她,神情怡然:“既觉着夫君二字别扭,便从现在开始练着吧,你以后可是要唤一辈子的。”

这时候下人端了粽子上来,沈嘉鱼把豆沙的放到他面前,再浇上两勺槐花蜜,故意斜了他一眼:“一辈子叫你夫君可未必吧?我要是跟你和离了呢,我不就得管别人叫夫…唔。”

她离字的音还没发出来,唇上就被他咬了口,他含笑轻声问道:“要是跟我怎么了?”

沈嘉鱼还不信了!和离两个字张嘴就来,但声音还没发出,嘴唇就被他含住了极为强势地亲吻着,几番折腾下来,她双唇都被他亲肿了,捂着嘴摆手:“不和离不和离啦!”

晏归澜怜惜地抚过她唇畔,亲手给她喂了个粽子里的红枣:“早乖点不就成了?”

沈嘉鱼礼尚往来,十分粗鲁地给他嘴里塞了一勺豆沙粽子,看着他腮帮子变大,才嘿嘿笑道:“礼尚往来,端午节安康。”

晏归澜斜她一眼,倒也由得她作怪,两人闹闹腾腾地吃完一盘,沈嘉鱼这才送他出了沈府。

等晏归澜走了之后她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居然真的就要跟晏归澜成婚了!

可是她能当好他的妻子吗?两人真能携手过一辈子?她连自己能不能喜欢他那么久都不知道呢!万一他以后老了丑了,她不喜欢他了该怎么办?

沈嘉鱼托腮望着窗外的潇潇雨幕,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

晏归澜的心情颇好,回去的路上一直唇畔含笑,迷倒了街上无数女郎,直到看见府门口的晏星流他的笑意才淡下来:“老二?”

晏星流漠然看着他,眼底冷意几乎化成实质:“你去沈府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多般顾虑,应当在皇上发问的时候就直接应下。

晏归澜散漫从他身边走过,似乎觉得他的表情很有趣,玩味一笑:“你以后该称呼她为长嫂了。”

看似答的不着边际,其实什么都答了。

晏星流沉默下来,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在盛怒之时才会这般沉静。晏归澜身后的言豫暗暗戒备,不过晏星流最终只冷嗤了声,转过身走了。

言豫皱皱眉,对晏归澜道:“世子,瞧二郎君颇有不甘,只怕以后会生事。”二郎君打小就爱和自家郎君争个高低,没想到就连婚事他都要争抢一番。

晏归澜悠然望向墙角的紫檀木宫灯,烛火清辉将细细雨雾晕染开来:“有的人总觉着自己以后还有机会,殊不知只是不自量力罢了。”

他顿了下,笑意愈发深了:“不过也是该给老二寻一桩亲事了。”

世家婚嫁的礼数颇多,更何况他还是宗子,礼数之繁琐简直难以想象,就是他瞧了也颇为头疼,今儿他去沈家只不过是为了说服沈至修,既然沈至修同意了,他得让冰人和晏府长辈亲自去沈府提亲,这才算真正定下婚事。

既然婚事已定,接下来晏归澜很快进入了无休无止的忙活中,又过了几日,言豫才传来消息:“世子,您上回送来的那个叫流风的女子,今日终于开口了。”

晏归澜自然记得此事:“哦?她说什么了?”

言豫微微拧眉:“她还真的跟当年郑氏夫人之死有些关系,不过她对着咱们只吐了一部分,剩下的事,她说要见到沈三娘子才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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