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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心很累(149)

沈嘉鱼最烦内宅这些琐碎事,她宁可跑出去跟人痛快打一架来着,她头大如斗:“行吧,就按你说的办。”

她想了想:“先把她打发去院外做些洒扫活计,等过一阵我再把她送出去嫁人?”

琢玉欣慰点头:“夫人处置的极好。”

赤狸恰好手里端了碗热牛乳站在门外,无意中听到主仆二人议事,她心下一震,拧起细眉想着对策。

……

在晏归澜不在的日子里,赤狸一直负责收拾晏归澜书房,今日晏归澜起了个大早瞧京里来的书信,瞧完之后便直接出了府,赤狸暗暗算着时间,拿着铜盆抹布进了书房,目光时不时往沈嘉鱼屋里扫。

等见到她出来,她伸手取下钗环,让一头乌油头发披散下来,又扯开了腰带,露出白生生的胸脯,这才做了慌慌张张的样子跑出去。

沈嘉鱼还有一点好处,生过的气转眼就忘,早上起来心情已经被晏归澜哄好了不少——但这样的好心情维持到见到衣衫不整的赤狸之前。

她正和衣衫凌乱的赤狸撞上,难免错愕道:“你这是怎么了?”她又抬眼瞧了瞧书房,蹙眉道:“世子呢?”

赤狸双颊赤红,忙跪在地上,做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来:“世子方才在书房里,让婢服侍完…就出去当差了。”

她这幅打扮穿着,再加上话里的隐隐暗示,方才在书房里和晏归澜做了什么再明显不过。沈嘉鱼虽然相信他是想要她做他的妻子的,但男子纳妾收房是常有的事,在寻常人眼里,纳妾跟对妻子变心或是不忠根本没半点干系,他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心思?而且还偏偏收了她想打发走的赤狸!

沈嘉鱼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弯腰扶了把赤狸:“你先起来。”

赤狸连称不敢起身,两边这么一僵持,沈嘉鱼不小心把她的衣裳又扯下来些许,一瞥之下瞧见她腰部极隐秘的地方纹了个图样。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赤狸已经手脚极快地把自己遮掩起来,眼底有一瞬的慌乱,紧张模样可比沈嘉鱼‘抓奸’还慌了十倍,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楚楚神色,毫无破绽地哀求道:“求夫人怜惜,婢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求能常在世子跟前洒扫侍奉着便知足了。”

沈嘉鱼瞧她神色也没看出破绽来,但脑子里又晃过她身上的纹身,她瞬间把方才的滔天醋意扔到脑后,沉吟片刻,慢吞吞道:“给你个名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瞧你差事当的怎么样了。”

赤狸没想到她居然这般作答,一时接不上话来,半晌才讷讷道:“夫人要我如何…”

沈嘉鱼直接扔下一句:“进屋来帮我梳头。”

赤狸才表过忠心,现下自然不敢拒了,低低应了声是,跟着她进去了。

她取过檀木梳,沾了桂花油,轻轻散开沈嘉鱼的卷曲长发,一下一下慢慢梳着,其实心里正在急急思量对策。

沈嘉鱼透过镜子瞧了赤狸一眼,她上回听流风提起过,她们组织里的女子待出任务之时,身上都会烙下一个‘秀’字,为的就是防止她们生了二心,叛逃出组织,有了这么个凭证,上面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能抓住她们折磨致死,可谓狠毒至极。

赤狸身上的纹身她其实没瞧清,她又是长辈送来的人,沈嘉鱼总不能命人直接把她扒光查验,但沈府有了细作,裴府也有了细作,晏府有一个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流风说她们的纹身只会在心绪不宁时才会显露…

沈嘉鱼琢磨了会儿,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赤狸,慢吞吞道:“赤狸啊,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赤狸心念电转,嘴上却应的极快:“您说。”

沈嘉鱼扔下了石破天惊地一句:“其实我是个磨镜,我只喜欢女人!”

赤狸:“…”

她说完就直接站起身搂住赤狸的腰,又抱着她转了个身,直接把她压在梳妆台上,以一个标准的调戏良家妇女的姿势勾住她的下巴,学着纨绔的样子□□三声:“你跟着世子有什么前途?不如跟了我吧,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日后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赤狸:“…”

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怔忪半晌:“我,我…夫人…”

沈嘉鱼才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喊了嗓子:“琢玉饮玉,帮我按住她的手脚!”

琢玉饮玉也差点没给她活活吓死,不过还是身体先一步反应,听到她的吩咐直接把人按住了。沈嘉鱼没耐心解扣子,几下一扯赤狸便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来。

赤狸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拼命挣扎:“夫人自重,婢是世子的人,夫人不能这般待我!”

她才高喊一句,更热闹的就来了,晏归澜一身天青襕袍,掀开珠帘走进来:“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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