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他是白月光[校园](20)
他在萧界和辛巴的搀扶下回了教室,落座,准备从书包里拿出第一堂课所需的数学书。
手刚伸入抽屉,就摸到了什么,他拿了出来,拼命睁开眼。
早上的失落瞬间一扫而尽……
那是一张贺卡样的东西,打开一看,画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戴着小红帽,可怜兮兮地站在森林里,旁边有三个大字——对不起。
他认得这个字迹,清秀的簪花小楷,来自段月。
他摸了摸那女孩,触觉告诉他这不是原来纸张上印刷的,而是画上去的。
水粉沙沙的质感在指尖摩挲,那一股股微痒直往心里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了。
抬头,斜前方的段月身板僵硬,坐得端正笔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预备铃已经打响,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叶临安从草稿纸上撕下一条,写下:没关系。
他看了看,又觉得不够,补了句:就是不要再讨厌我了。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传纸条,小心翼翼地叠好,塞到了笔盒中。
那堂数学课,他几乎没怎么听。
第三节体育课,叶临安肯定是去不成的,他留在教室里休息。
班级空无一人,各色书包习题摆了满眼,他用力撑起身子,走到了段月的位子上。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仔细地观察她的书桌。
那一年,他还不知道有一种风格叫极简北欧风,只觉得她的文具,她的书包,她的本子都是冷冷淡淡的黑白灰,装饰也是简单的几何线条,一如段月表面的模样。
上一节课的笔记本还敞开着,微黄的纸张上面排列着一个个可爱的拉丁字母,重点用荧光笔标注了出来。
她所有的东西上,都带着薰衣草的清香。
叶临安莫名地心跳加速了,比过敏最难受的时候跳得还要快。
他有种小时候偷看电视的感觉。
他看了看班里,确定不会突然蹦出个人,又往窗外瞥了瞥,很安全没有人。
隔壁班的读书声整齐传来,他们还在上《赤壁赋》。读得不整齐,老师怒吼着,把教鞭甩得呼呼响。
他小心翼翼抬起手,做贼一样打开她的笔盒,里面是另一个世界。
不大的笔盒里,除了几只常用的笔,还压着几张贴画。
皮卡丘,乔巴,还有不知道名字的小熊。
他忍不住想笑。
门外,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他飞快将纸条塞入笔盒中,恢复原样,狼狈逃窜。
原来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路过……
第四节课上课前,他看见了段月片刻的僵硬。
午休上完厕所回来,他做梦都没想到她给了回复。
她在他的纸条上留下简短的两个字——好啊。
捏紧拳头,放松身心,捏紧,放松……
深呼吸,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头有点晕,好像整个人都有点眩晕,缓一缓……吸气……吐气……
辛巴:“老师,叶临安又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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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慧生错愕地看着堆了满办公桌的精美礼盒,一时手足无措。
办公室里,还站着另一个女人,大高个子,黑卷发,红唇,高跟,即便面带歉意也气势逼人。
应该不是她救助过的病人吧,没印象啊……
她咚地一声把门关上了,看着林慧生向前走了两步,刷拉鞠了一躬,吓得林慧生往后一退。
她说:“小女无心伤害了您的爱子,还请多多见谅。”
段月的妈妈,林慧生松了口气。
“额……”林慧生整理了下沙发:“您先坐。”
说完,她转身去了饮水机前,为她泡了一杯茶。
段月妈妈在沙发上坐得端端正正,跟审讯似的。
“您的爱子,如今情况如何,若有任何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段明祥递上一张纸条,上面是她的电话号码。
“太客气了。”林慧生接过,放在办公桌上:“我家临安已经没事了,早上还上学去了呢。”
段明祥眼睛都睁大了。
林慧生:“这件事您的爱女一点责任都没有,是临安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说到底终究是我的责任。”
段明祥:“坚果过敏是吗?在国内很少有人听说呢。”
林慧生叹口气:“和他父亲一样。后来我就再也没给他吃过坚果,久而久之,就忘记了这件事。”
段明祥:“哦哦,这样。我家段月没什么过敏的,就是挑食,不吃蔬菜就吃肉,吃几口就饱了,天天给我剩饭。”
林慧生:“挑食也不好,会营养不良的,我那天看到她,干瘦瘦的,长身体,要多吃啊。”
段明祥:“是的,愁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不好我难受。”
母亲们聊起孩子,总是滔滔不绝,不停用自家的孩子去衬托别家的,再不经意间把自家的猛地表扬一翻,聊着聊着,关系也就亲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