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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今天掉马了吗(13)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韩不羁气压比她还低,搞得她现在露着手臂都有点冷了,倒是分散了一部分注意力,没刚才那么疼了。

陈导匆匆赶过来:“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烫伤了?”

“是我。”韩呦哭得眼睛通红,“对不起,是陈导,都怪我,是我洒了热水把陶卉姐姐烫成这样,呜呜,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对不起。”

“你这孩子毛手毛脚的,行了你也别哭了,眼睛肿了回头戏还拍不拍啦?”副导演揪着韩呦说了几句,韩呦抽抽噎噎地又道了一圈歉。

医务人员细细叮嘱陶卉:“幸亏用冷水冲得及时,没伤到真皮深层,按时涂烫伤膏,别碰水别感染,一周差不多就能好了。”

“会不会留疤?”苗苗赶紧问。

“起了两个小水泡,可能会留下两个暗沉的印记。”医务人员把烫伤膏递给苗苗,“陶小姐是疤痕体质?”

陶卉摇头:“不是,我伤疤一般消得还挺快的,谢谢您。”

陈导脸色有点差,叉着腰原地转了两圈,下了指令:“陶卉回去休息吧,今天的戏先别拍了。”

历史大剧布景特别麻烦,这个场景布置完一般是要把相关的场次都拍完的,不然人力和物资上都会过度浪费,并且会耽误拍戏的进度。

陶卉下意识地拒绝:“陈导我没事儿了,不用因为我一个人耽误大家进度,我能拍,伤的是左手臂,挥剑的不是右手嘛。”说着挥了挥完好无损的右臂。

陶卉面前围了好几层人,韩不羁站在人群外,眉头深锁。

在陶卉的坚持下,陈导同意继续拍摄。

好在这场戏简单,陶卉只有一句台词,麻烦的是需要吊威亚。

陶卉饰演的人物叫青挽,是个女杀手,只要出场,80%都在刺杀韩不羁所饰演的东翱国三皇子东川,这点十分符合陶卉的心意。

今天这场戏就是青挽第一次出场,在背后一剑刺向东川。

这一剑既要有气势,又要唯美,这个度就有点难把握了。

休息室里,陶卉一袭白衣,宽大的古装衣袖挡住了她胳膊上的绷带,左臂动起来还是有点疼。

苗苗心疼地说:“卉卉姐,争取一条过,过了咱们回去休息,我刚才帮你订了炸鸡!”

“还是你了解我,吃了炸鸡我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陶卉扬着脖子嘱咐,“记得把遮瑕涂厚一点。”

“放心吧。”苗苗把挤出来的遮瑕涂到陶卉脖子上,涂好之后比了个“耶”的手势,“这个遮瑕膏是浔妈从国外带回来的,比之前用的那个还好用!”

陶卉换好衣服画好装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都愣了愣。

因着之前一直在拍战场,帝都秋天又很干燥,空气里若有若无地浮着一层轻尘,刚摔打过的群演身上都是土,主演身上也都是血污。

只有陶卉,像是出尘的仙子,白衣胜雪。

刚才还红着眼眶的人这会儿眉眼间都是清淡,把青挽这个女杀手的神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连说话声音都冷下来,淡淡地问导演和编剧:“怎么样?”

陈导难得露出一点笑意,竖起大拇指:“不错。”

编剧在旁边兴奋地拍着手:“这就是青挽,这就是青挽啊!”

到底是个才21岁的小姑娘,被长辈夸了几句有点不好意思,略带羞涩地垂眸,嘴角轻轻弯起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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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畅穿着古装,被假血搞得脏兮兮的,眉眼间英气逼人,小麦色的皮肤更是突出了他硬汉的形象,可惜帅不过三秒,是个一笑就上下牙床都露出来的二哈性格。

这会儿许畅正傻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韩哥,快快快,给我喝口,我要脱水死亡了!”

韩不羁把刚拧开的水递到许畅手里,许畅非常愉快地喝了一口,开始一人分饰两角,捏着嗓子,用细细的声音说:“韩哥,我想喝口水。”

粗着嗓音自己回自己:“喝!喝大口滴!两口够吗?”

再次捏着嗓子:“够lia,谢谢韩哥,韩哥真好!”

韩不羁有点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感受到身后的动静,突然转过身去,正好看见陶卉一身白衣从休息室出来,不知道陈导和编剧说了什么,陶卉不好意思地垂眸一笑。

那一瞬间韩不羁突然就想到了徐志摩的《沙扬娜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许畅也听见动静,顺着韩不羁的视线看过去,结果举着的水瓶半天没送到嘴边,愣了一会儿才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韩不羁:“韩哥,新来的小演员叫什么?陶什么来着?”

韩不羁目光紧锁陶卉,没理身旁的人。

“啊我想起来了,陶卉!是吧?叫陶卉?”许畅把水往身旁的桌子上一丢,手背大咧咧地抹了一把嘴,“卧槽,我特么感觉我找到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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