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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厉鬼想吃我软饭(30)

郑庞哀嚎一声,“完咯。”

教官姓赵,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就开始清点人数,“第一排左边开始,报数!”

新晋升的兵蛋子们无精打采乱七八糟的报了一遍数。黑脸教官眉头皱的死紧,“重来!大点声!”

于是又报了一遍,声音倒是大了,但还是断断续续不整齐。

老赵眉心的褶皱估计都能夹死蚊子,唾沫横飞的训斥道:“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一届!报数都不会吗?!”

于是张羡鱼所在方队练了一上午的报数。整个操场都能听见他们声嘶力竭的报数声,嗓子都差点喊劈了。

……

午饭时候,郑庞趴在食堂桌子上,嚎啕着交代遗言,“我是活不过这个军训了,要是我没撑过去。兄弟们多给我烧点纸钱。我想在下面吃点好的呜呜呜……”

罗丹青故意逗他,“那你桌子上的手办我就继承了。”

“不行!”虚弱无比的郑庞一下子坐起来,怒道:“那都是我老婆。朋友妻不可欺懂伐?!”

张羡鱼:“……那你老婆挺多的。”

为了保护我方老婆,郑庞不敢作了,扒拉着盘子吃饭,吃两口又想起来什么,神秘兮兮的扯扯张羡鱼,“鱼儿啊……”

张羡鱼被他谄媚至极的声音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斜眼瞥他,“干嘛?”

郑庞搓搓手,嘿嘿笑,“那什么,等会回了宿舍,你求求雨呗。”

“……”张羡鱼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郑庞急了,拉罗丹青,“丹青你也看见了,咱们鱼儿那嘴是开过光的,说不定让他一求就下雨了呢。”

罗丹青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同情道:“真可怜,年纪轻轻的脑子就坏了。”

郑庞:……

莫挨老子!

张羡鱼看了看手机,安慰道:“后天就会下雨了。”

郑庞一喜,眉毛都精神的扬了起来,“你算的?”

张羡鱼面无表情把手机放桌上,“天气预报。”

郑庞:“……哦。”但是还是高兴*

下午军训总算没再练报数,开始练站军姿和齐步走。下午两三点的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站军姿的少年们跟一颗颗晒干了水分的蔫白菜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哀怨。

好不容易熬过一天的军训,到了晚上的时候,新兵崽子们就想方设法报仇了。

晚上不用军训,但是为了培养集体荣誉感,学生们按照白天的队伍坐好,开始拉歌比赛。

赵教官白天挺凶,晚上倒是对他们不怎么约束,新兵崽子们憋着劲儿想报仇,开始起哄让教官唱歌。隔壁队伍的教官听见,也开始跟着起哄,最后变成两个队伍一起大喊,“来一个!来一个!”

在黑夜里,赵教官一张黑脸仿佛更黑了。不过他倒是没扭捏,清了清嗓子,给他们唱了一首《军中绿花》。

赵教官唱的很认真,他不会什么歌唱技巧,但就是那把雄浑的嗓音,不知不觉得带动了大家的情绪,开始跟着他一起唱。

隔壁队伍不甘示弱,也在自家教官的带领下拉起了歌。两边队伍较上了劲,一波压过一波,嚎的半个操场都能听见他们跑调的歌声。

疯闹到九点钟,队伍解散,大家都回去休息。

三人从操场往宿舍走,宿舍离得有点远,郑庞提议道:“咱们抄小路怎么样?”

罗丹青不太信任,“你就摸清路了?”不怪他怀疑,江城大学实在太大,他们刚开学两天,也就摸清了宿舍食堂还有操场的路。要去个其他地方还得看地图。

郑庞嘿嘿笑,“我还能把你们带沟里不成?”

从操场走到宿舍,慢点得走二十分钟,既然有近路,两人就都跟在了郑庞身后。郑庞边走边道:“我听大二的学长说的,有个防空洞可以穿过去。”宿舍到操场的大路绕了一圈,但是从防空洞走就是一条对角线,会近不少。

“不过……”郑庞眨眨眼,神秘兮兮的道:“就是听说这防空洞不太平。”

罗丹青问:“怎么不太平?闹鬼?”

郑庞点点头,故意压低了声音,“有人晚上从那边走的时候,听见那个门里头……有人叫他开门。”

抗战时期,江城曾经被日军占领过,江城大学便成了日军的指挥营,据说日军将许多尸体都扔在了废弃的防空洞里,直到现在,偶尔有野猫进去,还能从里面叼出几根破碎的骨头。

罗丹青嗤笑一声,打趣道:“鬼还用得着人开门?不是可以穿墙吗?”

郑庞一愣,咂摸嘴觉得有道理,谴责道:“这编故事的也太不走心了!”

三人说说笑笑的就到了防空洞,也不怪江城学子喜欢编鬼故事,主要是这防空洞乍一看确实有点吓人,十分老旧的外墙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根爬山虎,里头是长长的一段隧道,惨白的灯光并不能给人安全感,反而因为亮度太低,莫名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